第5章 报复楚涵

　　再次醒来后，是个夜晚，在镇上的医院里。艳红姐正趴在床边睡觉！我喉咙干咳，便咳嗽了几声。

艳红姐便被我惊醒了，她迷蒙的抬起头，看到我在看她，一下就哭了，摸着我脸说小虎，你醒了，你总算醒了！

艳红姐哭的我挺感动的，心里有些心酸。我其实也知道自己不会出事，像是打挨多了的人，都有些侥幸，我觉得我肯定是打不死的。

我担心我爸，问她我爸呢。这么一问，艳红姐眼泪就更多了，哭哭啼啼的说我爸重伤昏迷，下半辈子醒不醒得来都是个问题！

这话让我心猛的一沉。

虽然我爸经常打我，让我觉得没啥温暖。但他要是再也醒不来了，我就再也没一点安全感了。

我就特别难过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一看我哭了，艳红姐连忙安慰我，说别怕，她还在，她会想办法救我爸的。

后来，我说我想去看看我爸，艳红姐一开始不许，说等我恢复一下再说。不过后来没拗过我，就扶我去了。

见到我爸的时候，他正躺在重症室，完了老楚的老婆在守着他。我那一刀吧，虽然砍中了老楚，但其实就是个皮外伤而已，看着吓人。

现在老楚已经被派出所扣留了，在等待处置，要我爸问题没解决好，老楚就惨了。

老楚的老婆看样子是个老实人，一看到我去了，就削着水果连连道歉，说是老楚不该这么粗鲁办公的，不过我也不想搭理她，而是静静的看着我爸。我爸脑袋上绑了老大几圈绷带，鼻子上插着个管子，是呼吸机。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爸会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无比茫然，看着看着，就又哭了。我觉得我太苦了，亲妈给人跑了，这么多年不管我，唯一的爸爸也要出事了，为啥我命就这么苦呢？

我这一哭，艳红姐就赶紧搂住我好好安慰了起来。那老楚的老婆也慌神了，拉住我请求原谅，还给我塞水果。

不过我一巴掌就给她打飞了，我指着她，仇恨的说：“要我爸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全家拼命。”

这话我一点没违心，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艳红姐看我情绪激动，赶紧给我拉出去了，一路拖拽着我回到病房。后来艳红姐才告诉我，其实老楚并没有违公执法。

那几年国家推进农业税制改革，缓解老百姓的压力，的确是逐步取消了农业税和公粮。但有个前提是，要享受这个政策的老百姓，必须没有污点，说白了就是得把以前的欠款缴清了。

当时之所以赶着收这个钱，也是趁非典，好多打工的主劳都回老家了，好一并办了。但我爸这人就那样，他觉得他没借国家钱，何谈的还钱？谁要要钱，他就给谁急。

艳红姐的意思是，真要追究起来，我爸的责任压根儿抹不去，能和稀泥的话，就最好和了，让我别再添乱了。

说着，她还告诉我欠款她已经给缴了，现在就看我爸这个事儿怎么处理了。反正老楚家里的意思是赔点钱，一切好商量。

说实话，那些年虽然我还小，但其实有些道理还是懂的。艳红姐说的这些，我一听就知道是正理儿，只是我心里不太愿意接受。因为那说的我爸就给个无赖一样，让人反感。

话说事儿又过去了三天，有一天我爸突然醒了。那时候我也痊愈了，和艳红姐两个人守在那的。

他一醒，那老楚的老婆比谁都激动，一下跪在地上了，哭的伤心欲绝，说是老楚终于不用坐牢了。

我也比较激动，走过去死死握住我爸的手。真的，我从来没觉得幸福离我如此之近，看着我爸醒来，我觉得就是现在叫我立马跳楼我也愿意，虽然这个假设有点荒唐。

只是，并不是一切都会朝喜剧走的。

我爸醒来后，我才发现他右眼睛有点问题！看人时，明明看着你，但那只眼睛就给抽筋了一样，瞳孔拐进了肉里，似乎眼睛只剩下眼白了、

医生说那是因为石头震击到了我爸的视觉神经，里面有淤血压迫了血管，这东西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叫我们直接商量赔款吧，毕竟打成这样，人能醒了都是奇迹了。

说实话，尽管心里难过，但我爸已经醒了，就是最大的奢求了！唯一的慰藉，也是多要点赔偿款吧！

这天下午，老楚也被派出所放了，因为我们是打算私人协商，所以他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老楚出来后，直接就来医院了。他来的时候，还带着楚涵。

估计关了一周，老楚的气色很差，看到我倒没有什么亏欠的态度，只是一言不发。后来抬了抬嘴，给我爸打招呼，但我爸直接无视他了，弄的老楚很没有面子。他便给派出所一个警官说您看吧，这人就这样。协商的话，他肯定是不会给我面子的，还得麻烦您主持一下。

能是老楚这态度让我很不舒服吧，我没控制住，就对他骂道：“你麻痹的，你怎么就没一点愧疚的心思？什么叫这人就这样？我把你打成残疾，你会好受啊？”

我吼完了，老楚瞪我一眼，就说：“小子，你砍我一刀我也没给你计较。你不要再找事哈！”他说的也很不服气，这时候我爸就又在床上蹦跶开了。

哆哆嗦嗦的要起来，而且呼吸特别重。老楚的老婆一看，赶紧喝骂着老楚，让他消停点，然后就去伺候我爸了。

但我爸还不消停，对老楚说：“滚……滚……滚……”

那民警一看，也是怕我们再起冲突，赶紧把我和老楚，还有楚涵叫了出去。

我们出去后，便在医院大厅里等消息。楚涵和老楚是穿一条裤子的，这家伙出去后，就开始各种眼神攻势刺激我。一开始我也不想搭理她，后来老楚说他肚子疼，要去上厕所，完了就走了。

这时候吧，我才觉得该找找楚涵麻烦了。

实际上这家伙今天一来我就看她不舒服了，穿的人模狗样，老子很嫉妒。老实讲，村儿里除开艳红姐，就数楚涵这B崽子长的最养眼了。

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脸上还有两个酒窝，看起来粉雕玉琢的。

我寻思她家里人愧对于我家，我欺负欺负她，报仇雪恨也没啥大不了的。于是我故意走到楚涵面前，说你个小B崽子，你瞪啥瞪呢？想死是不？忘了前几天挨打的事了？

我这么一说吧，楚涵就很不客气的恨了我一眼，完了尖声尖气的说：“冯小虎，你不要找事，上次没去冬瓜梁，是因为我表哥要来我家，不然你肯定倒霉了。现在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和你说话！不然我就告诉我表哥！”

她说的字正腔圆，我听了觉得逗的紧。我寻思老子都骂你B崽子了，你还在那我、你、表哥的。

想到这里，我就踹了她一脚，说：“咋的，我找事又咋的？打的就是你个小B崽子！”我踹了她一脚后，楚涵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裙子，完了才指着我说：“好啊，冯小虎，你把我裙子踹脏了，我给你没完。”

说完就伸出手掌来拍我，尖叫着，给个疯婆子一样。我寻思这女的真是逗，老子踹了她，她却在乎的是裙子脏了。

于是我就一边拦着她，一边继续踹她裙子，没几下给她裙摆那踹的全是脚印！后来她看实在斗不过，便不来拍打我了，而是去拍裙子上的灰，发现弄不掉吧，就抬起脑袋，挤了挤眼睛，哇的一声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