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钥匙

看着弥漫的血液，雷霆闭着感受着飘散的火元素，还有那来自地狱深出的哀号。

成就，这就是其中的一种。

蓦然，雷霆睁开了眼睛，眼神流露出一丝激动。随后，只见他朝虚空里一探，手里则多了一张散射着七彩光芒的卡片。

啪……

一个热情的鼓掌声传递了过来。

雷霆不用看也知道是让自己又爱又恨的魔门第一人祝玉妍。原本雷霆以为自己是靠着祝玉妍的武道经验才能获得刚才的胜利，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是自己的血汗成功，没有丝毫的侥幸和运气，事情的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

“看来你这个弟子还算不错。”

没有一脸老态，依然是风华绝代的祝玉妍飘然而落，悠闲地来到雷霆的身边。

雷霆问道：“我现在算是毕业了么？”

“是的。”

祝玉妍点头回道：“虽然你不如婠儿那么的出色，但也算是难得的了。特别是你在精神遁入空无，无胜无败的境界时，总能发挥出超越我估计的能量。那个时候的你，我看到了那两个人的影子。”

雷霆知道祝玉妍所说的那两个人是谁，但没有激动，甚至连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仿佛觉得一切都是合情合理一般。至于资质不及婠婠这样的魔门天才，雷霆一点负担也没有，笑笑而过。

雷霆似乎对祝玉妍的存在没特别的意思，慢悠悠地来到火纹狐的尸体强，从空间戒指里拿出自己所能收集到的容器，小心翼翼地将火纹狐一切宝贵的资源都收集起来。

火纹狐浑身是宝，哪怕是最没用的血肉也能给雷霆提供数日的食物，更不说火纹狐的魔晶皮毛血液骨髓等等珍贵的魔法材料了。如果雷霆能将火纹狐的尸体彻底利用起来的话，那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锐如小贵族一般悠哉有哉地完一辈子的了。

祝玉妍看着雷霆如同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一般细心地切割着火纹狐的皮毛，不损半点完整，微微地笑了起来，问道：“你现在已经出师，可以到外边的世界闯一闯了，你还打算去比蒙帝国吗？”

“不知道。”

没想到雷霆竟然回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祝玉妍也是为之一愣，问：“你迷惘了？还是你想回去夺回本应该属于你的一切荣耀？”

没想到雷霆依然是摇头，说：“我没迷惘，也不想回去。我是想回去拿回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可是我能打败得了奇奥的风流父亲，堂堂的七阶上位骑师么？我能在奇奥的导师，堂堂的大法师的魔法轰炸下逃脱么？”

“都不可以。”

祝玉妍冷淡地答了一句，让还有一点侥幸心理的雷霆好是失望，不过祝玉妍的话锋突然一转，说：“不过理论上存在一点可能，毕竟你所修炼的与众不同。”

雷霆倒是好奇了，问道：“我所修炼的不是天魔功么？”

祝玉妍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答道：“是的，但不仅就区区一门天魔功而已。你我是灵魂共生的关系，一旦我的形体依附在你的灵魂里，你不仅能拥有我的武道经验，更能在一定程度上同化掉我的记忆和力量，这个就是你为什么会那么快就记住大唐世界的海量资料，为什么会拥有那么多原本不属于你的武功招数。”

“什么！”

雷霆当即站了起来。

雷霆这才想起第一次施展出来的招数根本不属于魔门的范畴，甚至可以算是佛门的武学；而刚才，所施展出来的招数分明是徐子陵的真言绝学，一样不属于魔门的武学体系。

伴随着思路的开拓，雷霆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祝玉妍的话没说完，又认真地说道：“说实在的，敝门的《天魔功》似乎真的不适合你修炼，反倒是一门叫《刑遁术》的绝顶魔功居然被你潜移默化了。这《刑遁术》乃是《天魔策》十卷里残缺绝学，以极端扭曲的方式修炼。而你这两年半里的处境恰恰好与《刑遁术》里的扭曲修炼方式不谋而合，残酷的环境，舍生忘死的心态，使得你能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成长到这样的境地，不得不说，这一次真是无心栽柳柳成阴。”

雷霆马上打开记忆库：

在原著里，《刑遁术》是《天魔策》十卷里的其中一卷，《刑遁术》分九章，内容只有两章专论遁术，其它章节讲的是各种酷刑和逼供的残忍手段，比起其它以论述武功心法为主的册卷，可算是异类。但勿要小觑遁术，虽然在圣门中视遁术为小道者大不乏人，但魔门的精神领袖墨夷明却另有看法，他认为如能把遁术练至登峰造极的境界，就具有鬼神莫测之机，而鬼影正是圣门有史以来唯一能把遁术练至这等境界的人。这或许是因为他的天生残疾反使他能忍常人之所不能，排除万难的练成遁术。

鬼影的心性异于乎常人，练成遁术后，竟把载有遁术那两章撕毁，此事曾惹起轩然大波，但谁能杀死练成了遁术的鬼影？结果此事不了了之，更重要是鬼影更是狂热的圣门信徒，对圣门忠心耿耿，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忠诚。墨夷明曾猜测鬼影之所以毁掉论遁术那两章，是为圣门的下一代着想，没有人比鬼影更明白修练遁术的困难和风险，鬼影该有说不出来的苦衷。

反正这一门绝艺算是绝在鬼影的手上里，其中的辛酸，也只有鬼影心中明白。

一门可以将一个心志坚定得可怕的魔门绝顶高手逼成那个地步，甚至还将秘籍撕毁的境地，足见这《刑遁术》的扭曲可可怕。而今，雷霆无意地修炼了《刑遁术》这等绝世魔功，当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祝玉妍的话里虽有惋惜之意，但更多的是庆幸。

雷霆相信自己的一切变化都被祝玉妍看在眼里，既然他没阻止自己的潜移默化，那自然就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祝玉妍眼神一飘，问道：“好了，虽然你动用了魔法秘术才获得胜利，但以准四阶挑战准六阶，你的成就完全超越了我的估计。你现在已成功晋升到第四阶，是时候说说那把花朵形状的钥匙究竟是什么样的召唤物了？能让一个卡徒耗费如此多的时间和心血，甚至达到四阶才能召唤出来的召唤物究竟有多厉害？”

雷霆漫不经心地答道：“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它的全名叫花仙子的钥匙，是一把需要与花朵沟通才能打开特殊能力之门的钥匙。”

似乎雷霆越来越不怕祝玉妍这个魔门第一高手了，无论是神情还是心理，雷霆对于祝玉妍的儒仰之情似乎越来越弱，隐约还有一种平等对待的味道。

祝玉妍眼神一动，飘然来到雷霆的身边，拿起那把的确是花朵形状的钥匙上下打量了一通，问：“这把钥匙没有任何的力量波动，甚至连质地也不怎么样，除了造型有点古怪之外，就是彻头彻底的普通物品而已。你所说的特殊能力，究竟特殊到什么境界？可以逆天改命，时光倒流么？”

“那自然不可能。”

雷霆微微一笑，说：“你不用着急，相信你很快就能知道其中的奥妙了。”

祝玉妍愣了一下，随后选择了沉默。

等到雷霆收割完一切战利品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神情专注地看着落日森林的东北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祝玉妍突然问道：“你有了选择？”

雷霆点头回道：“是的，我觉得更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奥古陆斯那一片小得可怜的天空。”

祝玉妍再问道：“你觉得一只在落日森林里的蝴蝶一个振翅，能掀起条顿王国一场风暴么？”

“可以！”

雷霆肯定地点下头来。

可祝玉妍却说道：“这边有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或许在另一边，有一只蝴蝶在同一时刻也扇动了翅膀，不知不觉中抵消了前者的影响。就如一块多米诺骨牌倒了，但附近却有一块多米诺骨牌反方向倒下。”

雷霆听得是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