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辰:“……”
她不好拒绝,礼数还是要有的,跟陆宴舟道了谢,“谢谢总裁。”
昏睡间,安星辰被衣服上的气息包裹,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并不陌生。
她破天荒梦到了那个男人,而她跟那个男人的接触,只有床上那点事,毫无疑问她梦到的画面也格外不可描述。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有力的动作,偶尔体贴给予的温柔怀抱……她睡得很沉,格外安心。
下飞机已经是晚上十点,安星辰被安排到了酒店走廊最尾巴的房间,陆宴舟跟叶青青同一层,都住总统套房。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指意,她也不挑,拖着行李箱穿过又长又阴暗的走廊。
一夜安睡起床后,安星辰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叶青青的臭脸。
“你去把陆总叫起来开会。”叶青青把房卡塞到安星辰手里,呵斥,“快点啊,要是耽误了工作,谁负责?”
叫陆宴舟起床?安星辰觉得莫名其妙。
怕安星辰多想,叶青青还装出一副神色慌忙的样子,“不跟你说了,我先赶过去招呼一下,唐总还等着呢,你记得叫陆总起来。”
唐总是这次项目的合作方,在当地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安星辰也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直接上去找陆宴舟。
她先是敲了敲门,敲了两次都没有回应,以为陆宴舟真的在睡觉。
“滴”房卡刷上,她一进去,房门自动关合。
穿过客厅,走到卧室,她没在床上看到陆宴舟,反倒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安星辰意识到被算计,正要走,浴室门突然打开,陆宴舟就这样一丝不挂闯入她的视野。
高挑笔挺的身材充满荷尔蒙气息,喉结上滴着的水珠,往下滑落到结实的腹肌,宽肩窄臀,是具非常有力量感的身躯。
安星辰呆住了,她不是被男色诱惑,而是这身体扑面而来满是熟悉的感觉,这肌肉纹理,强烈的视觉冲击,好像每一寸都慰烫过她的肌肤。
“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陆宴舟脸色阴沉。
安星辰恍然,惊慌而逃。
一股力劲猛地拽住了她,她踉跄两步,直接摔到了男人滚烫的胸膛。
陆宴舟本来对安星辰工作上的能力有丝欣赏,没想到她也是这种女人,眼底有丝厌恶,他一字一句警告,“我平等的讨厌,每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给我添麻烦,耳朵没失聪就回答我的话!”
安星辰百口莫辩,“总裁,是叶小姐让我来叫你开会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喜欢女人。”
她语出惊人,把陆宴舟都听愣了。
趁着机会,安星辰挣脱开,快速溜了出去,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拍拍胸口,心有余悸。
脑子里都是陆宴舟刚出浴的画面,怎么会那么巧?这身体跟她的金主,也太相似了,尤其是她刚刚双手还压到了陆宴舟的胸膛,连触感都……
安星辰冷静下来,仔细对比了一下,更倾向是巧合,她的金主对她很温和,看起来像是斯文有礼,温柔似水的男人。
跟陆宴舟的性格截然相反。
暗自在角落目睹一切的叶青青,看安星辰的反应也知道,里面的男人多生气。
总算扳回来一次,她别提多得意,抱着汤去找陆宴舟。
叶青青到了套房后,嗲嗲的开口,“舟哥,陆伯母说下雨天你容易着凉,我给你买了热汤。”
她特意精心打扮,穿了一身黑色的v领包臀裙,纤细的双腿被黑丝包裹,她自信认为,没有男人会拒绝得了这样的诱惑。
陆宴舟穿戴整齐,在沙发上饮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医生?其次,别这样称呼我。”
他甚至都不好奇,母亲怎么跟叶青青认识。
“舟哥,私底下喊也不行吗?”
叶青青红了眼眶,手搭在了陆宴舟肩上,“我对你的感情……你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
陆宴舟冷冷瞥了她一眼,她吓得一哆嗦,把手收了回来。
“不想在我的公司上班,随时可以走人。”
陆宴舟没给她半分薄面,“没人在意你要什么,不要什么,滚。”
叶青青到底是女人,被三番四次拒绝,伤了自尊,忍不住落泪,哭着跑了出去。
出门就撞见林秘书。
看她哭得厉害,林秘书多嘴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叶青青拒绝了他的好心,反倒连他一块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安星辰勾勾搭搭那点事,猫哭耗子,装什么?”
“哎,你这人!”林秘书嘴角抽搐,真是蛮不讲理。
他带着资料进来给陆宴舟,吐槽两句,“陆总,叶小姐的性子蛮古怪的,半个小时前我说你在洗澡,让她晚点过来,她还对我笑得跟朵花一样,一会功夫就给我白眼,翻脸比翻书还快。
陆宴舟听到这番话,脸色微凝,又想起安星辰刚刚在房间看到她出浴时的反应……
就算是闹出了这么个乌龙,这个女人也不该盯着他看这么久。
次日。
他们照着原计划,约项目的合作人,进一步规划合同。
陆宴舟被唐奕带去了看新开发的楼盘小区,而安星辰则跟叶青青去附近街道调研人流市场。
昨天的事,安星辰还心有余悸。
现在看到对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她忍不住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叶小姐不必再倾情出演。”
就凭叶青青这演技,去娱乐圈当演员高低能整点小名气出来。
在一家公司里面当这么个职位的员工,还真是委屈了。
叶青青没有丝毫被抓包的羞愧,反倒嚣张地承认了。
“就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你自己没长脑子,给你一点小教训而已!”
安星辰套她承认,并不是要跟她吵架,而是想把话敞开了说。
“叶小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陆总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全身上下从外到内,无论是外形条件还是性格,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只想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仅此而已。”
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说的话也是真诚的。
如果她真的跟陆宴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被针对她也认了。
问题是,她跟陆宴舟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平白无故的被这么恶搞。
一道冷冽的声线打破了她们的谈话——
“我这种外形条件,是什么外形条件?我这种性格,又是什么性格?”陆宴舟从一辆黑色的宾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