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然在真正送去之前，我还是没能坚定决心。 　　用纸巾包好头发，我在孩子房间里坐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决定给刘雅打个电话。 　　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想法，我还是要先跟她说一下。 　　毕竟我心底里，其实还是相信刘雅，不相信那个账号的主人就是刘雅。 　　可不管我打几个电话，那边都是忙音，要不然就是直接挂断。 　　“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了。”装好纸包，我往医院去。 　　把东西交给医生之后，我内心祈祷这两个孩子就是我的。 　　被刘雅堵在医院门口，我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和刘雅在一起之后，工资卡什么的绑的都是刘雅的手机号。 　　美其名曰，防止我在外面乱搞。 　　我当然没有意见，没想到现在一份亲子鉴定的账单，让她就这么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 　　说实话，我心里有一丝慌乱，但强作镇定：“妈，刘雅，你们怎么来了？” 　　丈母娘满心怒气，让她的脸看上去有点儿狰狞：“我怎么就不能来？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这么糟践我女儿！”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我没有！您是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 　　丈母娘指着我鼻子骂：“你要不是怀疑我闺女在外面乱搞，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孩子是她肚子里出来的，你来做亲子鉴定，不就是怀疑她出轨？” 　　她这么大声，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也只能头疼地表示：“妈，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真没那些意思。” 　　周围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这边，窃窃私语。 　　而且因为这里是专门做亲子鉴定的地方，一些人甚至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 　　尤其是那些女人。 　　只是她们身边的男人比我硬气多了。 　　我也想这么硬气，可我现在不是一点儿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吗？ 　　我赶紧上前，拉住丈母娘，劝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先回去。” 　　“等鉴定结果出来之后，你们想让我怎么道歉我就怎么道歉，还不行吗？”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刘雅冷眼看着我，双手抱胸，说：“不用了。” 　　她一开口，周围那些男士的眼神都亮了。 　　只是身边可能都跟着家里的女人，一个个的只能偷偷看。 　　但就算是这样，那些女人都不满意。 　　“老婆，现在头发都已经送进去了，说什么都晚了，等结果一出来，你们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 　　“不用等到那个时候了。”刘雅冷冷地说。 　　我不知道她这时什么意思，下意识看了眼丈母娘，然后才问：“你这话？” 　　刘雅抬高声音，当着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还有医院看门大爷的面，说：“亲子鉴定没必要做了！” 　　一时间，周围不管做什么的，都露出好奇的表情，往这边看。 　　我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老婆，我们回去再说！” 　　刘雅用力甩开我的手，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冷酷表情盯着我，哼笑：“回去干吗？直接去民政局。”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现在去民政局干什么？” 　　丈母娘一手叉腰，一手护着刘雅，扯着嗓子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离婚！” 　　我坚定地站在原地，说：“这不可能。” 　　刘雅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大声说：“有什么不可能的？” 　　“赵元，我今天也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没猜错！那两个儿子，都不是你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