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隽的浴缸很大，是按摩浴缸，沈知辞放了热水，看他又累又哭花了一张脸，干脆让他泡一会。 林隽带着项圈，躺在浴缸里，仰着脸看他：“你也要洗。” “我什么时候洗就不要你管了。”沈知辞摸摸他的脸，“但是现在我饿了，我让你泡会儿澡，我得弄点吃的。” 林隽立刻道：“我也饿。” “看看，你可行了，饿还喝了那么多酒。” “我要工作啊。”林隽有些委屈，“你去厨房看看吧。” 沈知辞去厨房转了一圈，只琳琅满目码了盒装方便面，却连速食饺子和饭都没有。 他转了两圈，确定连挂面都没有，又回到浴室。 林隽此时伏在浴缸边，见他又进来了，奇怪地抬头看他。 沈知辞问道：“你厨房里一盒子一盒子的都是你的猫罐头吗？” 林隽意识到他是在说方便面：“我一个人住没心情做其他的。” “那你放点饺子面条也好啊。” “哪有方便面泡着快……”林隽小声道。 “好吧，那你经常点的外卖电话给我一个。” “……叫外卖很烦，我在家就吃方便面。”林隽低着头看着地砖，有些心虚。 沈知辞皱眉看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最后只说：“行，我看你门口有个大超市，我去买点菜。你洗完如果我没回来的话随便你干什么，但是不准穿衣服。有什么想吃的吗？” 林隽点点头，接着很有兴致地在浴缸里跪起来：“你会做酸菜鱼吗？” 沈知辞瞥他一眼：“快七点了，做完酸菜鱼我们就饿晕了。” “可是我想吃。” “你哪来那么多要求？” “我就想吃。” “我不说不吃方便面你也没想吃。” “那你说了嘛。” 沈知辞妥协了：“行，那我去找找有没有外卖。就知道吃鱼，你还真是只猫。” 林隽皱着眉，半晌才回击道：“不行啊？” “行，都行，你想做狗就做狗，想做猫就做猫。”沈知辞摸摸他的脸，出去找手机。 林隽又躺下去，摸摸项圈，只觉得好像在做梦。 他不知道是开心自己把沈知辞带回来了，还是吃惊自己把沈知辞带回来了，他觉得还是开心的。 他觉得丢脸的事情，沈知辞也不觉得，非但没有笑话他，还夸了他。 他心里有些喜滋滋的，因为他觉得如果摊上其他主人，一定会在那时候狠狠地羞辱他。 他把自己的项圈解下来，很认真地抚摸了一遍，又使劲嗅了嗅，塞进嘴里去啃咬。 林隽咬得很开心，大概是终于又有其他人摸过了这个项圈，那个人还是沈知辞。 他觉得下体忽然有了点精神，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他觉得如果不射精他肯定不爽，沈知辞不一定会允许他射精，这才第一天，还是不要偷偷摸摸自己解决了。 浴室里有点闷热，他看了看自己有些动向的小兄弟，决定洗完了，他仰起上半身，对着门外喊道：“沈知辞！” 沈知辞立刻进来了，他打开门之前似乎就说了句话，林隽没听清楚，就听见他说：“……什么？” “我洗完了，我问你要不要帮我擦，不要的话我就……” “我问你这个了吗？我问你你叫我什么？”沈知辞提高音量。 “你不是说无所谓吗？”林隽理直气壮，“再说，我都说了只是雇佣关系。” “我上一次说的你记得牢，这次和你说的一句都记不住？”沈知辞上去，正想揪他，发现他连项圈都拿下来了。 沈知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浑身都光溜溜的都是水珠，最后只能抓着他的头发拽他起来。 林隽始料不及头皮一紧，心里有些害怕，赶紧顺着沈知辞拽他的力气一起爬起来。 沈知辞把他按到浴缸边，手贴在他屁股上：“我照顾一只野猫只要他不挠我就行，照顾家猫规矩就多了。再问一次，叫我什么？” 林隽心里其抱有一点逗弄和观察的想法，没想到沈知辞上纲上线，似乎做不到就要被揍。 他心里实在不知道沈知辞的底线和对他的看法，此时湿淋淋地趴在浴缸边，浑身都凉凉的，只有屁股上贴着温热的手。 那只手忽然捏了一把他的屁股，他不由自主一哆嗦，立刻服软：“主人。” 沈知辞手把他屁股往上推了推，报了个数：“十下。” 林隽还没反应过来，巴掌就下来了。沈知辞另一只手按压着他，仿佛抽耳光一样地一左一右扇打。 他身上都是水，屁股上也是，搞得声音又响亮又清脆，林隽羞得红了耳根，想求饶又觉得只有十下巴掌，也太不像样了。 因为沾了水，巴掌着肉还更加疼，他疼得不停吸气。 十下很快就抽完了，但是仿佛是下马威，打得又重又狠，他屁股上全是巴掌印。 林隽怂了，趴在浴缸上不敢起来，脑子里也是一片寂静，他心想，这一小点酒劲差不多被沈知辞醒光了。 沈知辞松开他，也不说话，似乎是在打量他。 林隽生怕这个开头让对方存了狠狠教训自己的想法，虽然没有工具，挨揍的东西还是找得到的，赶紧求饶：“主人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知道了。” 沈知辞“哼”了一声：“我和你说你能知道？你这只笨猫，只有受了罚才知道怎么做。” 林隽被骂了，心里很委屈，抿着嘴趴着。 沈知辞拿了边上的浴巾，先丢到他身上，吓得他一哆嗦，才把他拉起来，没头没脑重重乱擦一通。 林隽被擦得很疼，又不敢说，擦完了沈知辞从浴缸边上拿起那根项圈，“啧”了一声：“这上面像是你的口水。” 林隽有些不 好意思地承认：“嗯。” “我给你戴到脖子上，你拿下来啃干什么？你不是不做狗吗？还是其实你是只小奶猫，在长牙？”沈知辞拎着一端，在他面前晃悠。 林隽臊得慌，很轻很轻地说道：“之前我就一直咬着玩，现在主人摸过了，我就总想到主人摸过，就特别想咬……” “那你咬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他迅速说完后，扑到沈知辞身上，闷着头道：“我想主人。” 沈知辞笑了，把项圈丢到水池里去抱他：“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是只要我在，你不能乱咬东西，知道吗？其他宠物乱咬东西，都会被狠狠惩罚。” “我没有乱咬，我就咬了这个。” “顶嘴？”沈知辞把手放到他屁股上，“要不要打？” 林隽见他口气很温柔，心下觉得没什么事，干脆抱着他撒娇：“不要打，要抱。” “是，我知道你这只小猫咪，洗完澡都要主人抱出去的。”沈知辞把他搂上来，先搂着他把项圈洗了洗，又带到他脖子上，然后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林隽被沈知辞抱了不少次，倒都真和抱小孩或者抱小动物一样，托着屁股半抱半扛，或者趴着被扛起来，这样抱还是第一次。 他有点开心，又不太好意思，一声不吭地埋在沈知辞怀里。 林隽趁机想多得到些好处，他想到一会要吃饭，他不知道沈知辞允不允许他上桌吃饭，他一点都不想和上次喝水一样趴到地上去吃酸菜鱼，干脆厚着脸皮又开始撒娇：“我饿了，主人等下抱我吃饭。” 林隽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说出的话都习惯性带着命令的口吻，沈知辞察觉到了，稍稍不悦，瞥了一眼怀里的人，只看得到黑色的头发和微红的耳根，他整张脸都埋在自己胸口。 这要是旁人，他早就扔到地上去了。 偏偏林隽这种性格，他又想狠狠地让他听话，又觉得这么一点一点磨才更有趣，何况怎样的林隽，他都感兴趣。 他坐到沙发上，示意林隽跪在自己身侧的沙发，才道：“我允许你有请求，但是你要请示。” 林隽坐在自己脚上，抬头看他，似乎有点不解。 “你要吃什么，要在哪里吃，是主人决定的，你可以问我，但是不能命令我。今天第一天，我通通放过你，但是有下次。”他顿了顿，忽然把林隽顺势拉到自己腿上。 林隽小腹下就是沈知辞的腿，屁股朝上被顶住，就暗道不好。 上一次调教大概他发现了自己不耐打，怕疼得很，是想把打屁股变成标配惩罚了，偏偏他还确实怕得很。 沈知辞拍拍他的屁股：“有下次知道怎么样了吗？” “打屁股。”林隽说了这三个字，就觉得尴尬极了。 “嗯，算你识相。下面算算刚才和你说过不让脱衣服要罚你的账，外卖来之前，你就趴着挨打吧。” 林隽大惊，身后已经挨了一下，虽然是手，也毕竟是男人的手，不重但是也不轻。 沈知辞没有多停留，下一下立刻就打上来，这要是外卖还要半个小时才来，他岂不是要被按在这揍到屁股开花？ 林隽急忙不停求饶：“我错了，我以后听话……” 沈知辞不理他，只顾着专心揍他两瓣屁股，约莫二十来下，沈知辞的手机忽然响了。 沈知辞松开他让他跪起来，看他紧张地盯着自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拿起了电话。 “喂？外卖不让进？好的，我出来拿。” 林隽简直松了口气，心里又有点开心，居然趴下来不到一分钟就到了。 他甚至觉得沈知辞是不是有点失算，抿着嘴想笑。 沈知辞一推他额头：“瞧把你乐的，这是定时的外卖，你想挨上几十分钟，我没吃饭还没力气揍你。你就是只笨猫，还得意呢。” 林隽被他说得埋着头：“我错了……” 沈知辞站起来，指了指墙角：“去那跪着面壁，等我回来，你得告诉我今天错哪儿了，不然你就去桌子下面吃。” 林隽悻悻地爬到墙角跪下，忽然又想道什么，叫道：“大门密码是111900。” 沈知辞“嗯”了一声出了门。 林隽听见大门被关上，伸手去揉背后还有些微微发热刺痛的皮肉，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现在这个地方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虽然知道沈知辞马上就回来了，但还是有点失落。 可能是因为才和沈知辞待了一个多小时，林隽连这一会儿的档口都有些受不了，只期望对方快点回来。 他开始想沈知辞会不会为了调教他故意晚回来一会，或者遇上什么事被拖延。 林隽心里盘算了一会，立刻打定主意，如果一刻钟内沈知辞没有回来，他就去打电话告诉沈知辞他晚上要出去，要他快回来，到时候再找个借口说不用出去了。 他看着身后的钟。才过去了五分钟。 林隽又想了想，他的房子靠前，走到大门口最多只要三分钟，那么十分钟就去打吧…… 他看着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格子，又觉得既然只要三分钟，那岂不是六分钟就可以？ 他立刻释然了，立刻站起来去找手机，结果拿到手机想起来根本没有存沈知辞现在的电话，不知道他有没有换号码。 林隽心里一下子急了，他认定六分钟沈知辞就该回来，这么看他是真的要耽误一会？ 既然打不了电话，还是别让他发现了。林隽丢下手机，又迅速跑回原地去跪下。 他心里正七上八下，大门终于咔哒一声打开了。 林隽立刻回头去看，看见沈知辞一手拎着外卖，另一只手拎了一个带着超市logo的口袋。 沈知辞见他回头，道：“小猫闻着腥味了？” 林隽这才闻到充满鼻腔的鱼味，他立刻觉得饥肠辘辘，满心欢喜地等吃饭。 沈知辞把东西放好，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两只碗和一个塑料盘子，放在桌上后坐下，才招呼林隽：“爬过来。” 林隽爬到他脚边，贴得近近的，他想吃饭，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居然问了句：“去超市那么快？” “笨，你去一个我看看，你家门口的超市可以叫外送的，你不知道？” 林隽的确不知道，但是猜出来了，他接着问：“买了什么？” “你是要盘问我？去了哪里？买了什么？一会儿要不要问问花多少钱？” “我没有。”林隽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沈知辞一边拆开外卖盒，一边问道：“应该是我问你，今天你错哪了？” 林隽这才发现从沈知辞出门到现在，他一点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犹豫了一下，道：“我不让你脱衣服。” 沈知辞瞥他一眼：“你有在认真想吗？这么慢才回答一句？” 林隽有点心慌，怕他发现自己的确没想，小心翼翼向上一瞟，又迅速垂下头：“你不是说我……我笨嘛。” 沈知辞嗤笑一声，用脚踢了他一下：“接着说。” “我叫了主人名字，没有叫主人。” “你的确是不爱叫，不过没关系， 以后叫得机会多得是。”沈知辞点点头。 林隽听到以后机会多得是，立刻觉得高兴，喜笑颜开地去看沈知辞。 “笑什么？犯点错这么高兴？”沈知辞皱眉，只觉得他好像尾巴都甩起来了。 林隽心里觉得没什么事了，抿了抿嘴，道：“我们吃饭吧。” 沈知辞抽了口气，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他忍不住了，还是拍了一下林隽的脸颊：“你太不像话了吧？我让你认个错，你到现在有认错的样子吗？” 林隽吓了一跳，低眉顺眼地低下头：“对不起。” 林隽见沈知辞不说话，心里发怵，又仔细想了想，道：“我和主人说话的口气不对，我习惯命令别人了。对不起。” 沈知辞问他：“我走了以后，你想了吗？” 林隽点点头。 “你想什么了？” 林隽心想反正已经弄成这样了，干脆说实话：“我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拿个外卖还能明天回来吗？”沈知辞坐起来一点，踢了他胸口一下。 林隽现在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被踢得往后撇了一下，又赶紧跪回来。 “你和上一次的差别还真大。” 林隽不太明白，埋着头，盯着沈知辞穿着自己拖鞋的脚。 “错哪了？要我反复问你吗？还是再给你定个规矩你才能回答？”沈知辞忽然一拍桌子，提高音量问道。 林隽一哆嗦，缓缓道：“没了啊……” “没有了？主人给你带个项圈你自己拆下来玩不是？在外面空腹喝了那么多酒不是？塞了一屋子你的破罐头不是？没说出来的，一条十下。” 林隽惊讶地抬头看他，他倒是真不知道这些都往里算。 沈知辞看他这副表情，问道：“你是不服气？” 林隽委委屈屈：“我拿了项圈后说喜欢才咬，你说高兴，我以为不算的。我也不想喝，我要工作的。罐头……方便面，是之前放的，你之前没有说。” “你还真不服，”沈知辞居然笑了，“你自己也说了，我说高兴是你说喜欢才咬，不是你拿下来咬。工作的话，你也不容易，我给你抹了。至于那屋子方便面，你不知道吃多了不好？你是主人的宠物，我要对你健康负责。鉴于你不罚不长记性的脑子，必须罚你。” 林隽觉得沈知辞明明在强词夺理，他却找不到反驳的点，也不敢反驳，只能微微点点头。 “先吃饭，最后再收拾你。”沈知辞终于结束这段审讯，放到地上一个盘子，“不准摸。” 盘子里只有白饭泡了鱼汤，还有一点莴苣。 非但上不了桌，连鱼都没有。林隽看着那盘东西，只觉得欲哭无泪。 他伏在地上舔了两口就觉得吃不下去。 本来回家随便打发习惯了也没什么，现在他想吃的东西就在头顶，他居然被赶到地上来舔白饭。 他心里堵得慌，鼻子也发酸，他一粒米一粒米吃着，仍旧在指望沈知辞给他吃点好的。 沈知辞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地吃饭，仿佛脚边真的只是一只猫，喂了食就可以不管了。 林隽心里烦得要命，恨不得跳到桌子上去。 他被搞得一点胃口都没有，想干脆喝点汤，可是汤都吸收到了饭里，他在边缘蹭着喝也喝不到，又去翘盘子的边缘。 他翘起来喝了几口，喝不到了，把盘子翘得更厉害一点，结果盘子失去重心，直接翻过去，倒了一地。 林隽吓了一跳，但随即想这下沈知辞会理他了…… 沈知辞看了一眼，伸手揪住他头发往边上一推：“不想吃？滚回墙边去。” 林隽睁大眼睛，连忙辩驳：“没有不想吃，我……” “滚过去。” “我不小心的，我……” “没耳朵？滚过去。”沈知辞的口气冷冷的。 林隽咬着嘴唇，低着头看了两秒地板上的食物，转身往之前的墙角爬。 他几次想停下来，想让沈知辞不要这样，想回到桌子上，或者去沈知辞怀里。 他磨磨蹭蹭很久才回到墙角，用力咬着嘴唇，他觉得自己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好了，现在连白饭都没得吃了，林隽气急败坏地想，还说要对自己健康负责，不给吃饭都不如吃泡面。 林隽赌气，一声不吭跪在墙角边，空气里全是饭菜的气味，这让他更加饿。 他按着胃，他倒是没有胃病，就是觉得饿。 他想要是自己有胃病就好了，现在就疼得躺到地上，不信沈知辞还能不管他。 林隽面对着墙，也不敢回头看看，他现在觉得还不如趴在桌子下面，至少有饭吃，还离沈知辞近一点。 现在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是个头？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他听见沈知辞站起来，似乎在收拾，他好像拖了地板，然后走进了厨房。 林隽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空空的，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收掉了。 真的没饭吃了，林隽心里一下子委屈起来，没想到第一天待遇这么差。 而且他现在开始觉得膝盖疼，这次比之前跪得时间久，还都是在很硬的地板上，他伸手去揉自己的腿，觉得自己真是命苦。 结果背上被砸了个东西，林隽回头，发现是个沙发垫，沈知辞站在他背后：“跪这上面。” 沈知辞的口气又很平静，他听不出对来方口气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林隽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有点受不了这种不被搭理的感觉，垫了这沙发垫指不定什么时候他才会再理自己。 林隽迟疑了一会，干脆回过头不去垫。 沈知辞问他：“为什么不垫？” 林隽大概是被晾久了，心里莫名来气，胆子也大了，埋着头不说话。 “回话。”沈知辞似乎走近了他一点。 林隽想了想，干脆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他听见沈知辞笑了一声，抓着他项圈一把把他揪过去，林隽还没反应过来，迎面就被抽了两个耳光。 沈知辞抽得比他自己下手重，他甚至感觉脸上开始肿起来了，他心里诧异沈知辞居然这么对他，明明去拿外卖之前还和颜悦色的。 沈知辞问道：“喜欢被打耳光？满足你啊，爽吗？” 林隽发现沈知辞大概是要开始收拾他，心里又害怕又期待，深深地低着头，还是不受控制地哆嗦。 沈知辞一把抓住他后脑勺头发拎起来：“抬头，怎么样？这是不是你的后颈毛？你喜欢被抓？” 林隽被迫仰脸看着他，沈知辞睨着他，看起来嘴角还带了些笑意，但是那个笑容却带了点讽刺和冷意。 林隽看着他，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惧意，他想给对方磕头求饶，想要得到对方的原谅，可是他心里明明怕极了，下面却开始勃起。 沈知辞又一巴掌打到他脸上：“又不回话？你要是是为了挨耳光才不回话，你直接说一声，我们打个痛快。” 林隽被打得头一偏，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嘴里是不是出血了，抿了抿，没有。 沈知辞扬手又要打他，林隽终于从脑子混乱中回过神，举起手要挡，嘴里不断求道：“不要了，不要了……” “你 不会规矩，那我就慢慢教你，手放下。”沈知辞盯着他，“刚才不是行得很吗？知道不回话要掌嘴？现在又忘了？” “不要，别打！”林隽想后退，偏长的头发被抓得紧紧地，一拉扯带来痛感，他的下体在这拉扯里昂起了头。 “手放下。”沈知辞只是重复了一遍，眼睛扫到林隽的生殖器，戏谑一笑：“哟，挨几个耳光瞧把你兴奋的。” 林隽咬着牙，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慢慢放下手求饶道：“主人，我错了，对……” 他话才说道一半，沈知辞已经一巴掌打到他脸上，随后手往前一推松开了他的头发，转身走了。 林隽一个踉跄坐到地上，抬头只看见对方走掉的背影。 他愣了两秒，心里产生了极大的落差感，随后委屈和羞耻通通涌上心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哪怕上一次只是实践的时候被揍到痛哭流涕，他心里也没这么难过。 林隽忽然站起来，扑向了眼前那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