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我的病床前。
几日过去,我的尸体开始传出阵阵尸臭。
唐助不忍再看一眼转过脸去,乔月芝状似不经意地用手掩住口鼻,大师一副看戏的态度慢悠悠跟在后面。
只有沈景时,像是什么也闻不到一样冲到我的床前,怒斥:“乔月笙,你在耍什么把戏,我给你请的最好的医生,不过一个小手术,你还要装多久。”
我的脸上已经爬上淡淡尸斑,沈景时注意到了,耻笑道;“做戏做全套是吧,连尸斑都画上了。”
我倒是想回答他,如果我现在还活着,我一定狠狠扇男人一巴掌。
活着受他欺负,连死了都要被他侮辱。
迟迟得不到回答,沈景时产生一丝动摇。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事情从很久以前就不对劲,但他说不上来。
“再不醒,我就把你的狗卖给狗贩子,任他们剥皮烹饪,你不是最爱那条丑狗吗,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我被这番话气红了双眼,我没想到沈景时能这么狠心。
他怎么忍心把自己亲手救回的小狗卖给狗贩子!
我双手掐上男人脖颈,奈何还没用力,就穿透过去。
我心死,心中苦涩翻涌。
沈景时,如果你还有一丝人性,我只求你放过小狗。
沈景时思索片刻,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乔月笙,你不要再装了,只要你现在醒过来,我就答应你求我的事。”
在他把我按在手术台上之前,我确实求过他一件事。
求他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沈景时一次酒醉,我们春风一度,不久我就测出有孕。
酒醒他忘了我们睡过,却听信乔月芝的话,认为我与昔日同学有染,肚子里怀着的也是别人的孩子。
几次三番命令我打掉胎儿,都被我拒绝。
我们名存实亡的婚姻,因为这个孩子更是岌岌可危。
产检的时候,孩子已经足够大了,我特意让医生打了亲子鉴定书。
沈景时一味的指责让我满腹委屈,至少我要给我的孩子证明,他是沈景时亲生的。
只可惜,等着我的是死亡手术台。
“你听到没有,我愿意放过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你现在醒过来。”
沈景时想要冲上前,半途被唐助拦截。
唐助疑惑道:“沈总,你在说什么,月笙姐肚子里怀的就是你的孩子?”
“那次你酒醉要了月笙姐一晚,你走后我善后,月笙姐身上的青紫足足一周才消退。”
“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月笙姐!”
我呼出一口浊气,摇头叹息,沈景时是不会信的。
果然,沈景时甩开唐助:“你撒谎,那晚明明是月芝陪我,乔月笙跟男人鬼混的照片我都有,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我漠然看着吵红了眼的男人,不用想,所谓的照片也是乔月芝给的。
唐助忍无可忍,不敢相信自己敬重的领导就是这样一个黑白不分的人。
一拳挥在沈景时脸上,两个男人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乔月芝惊呼,混乱间,大师已经悄然离开。
看着事情不好收场,钱也不打算要了。
“沈景时,你不配作为月笙姐的丈夫,忽视她,误解她,害她致死,你是个杀人犯!”
“胡说,乔月笙怎么可能死,乔月笙不可能死!”
沈景时怒吼着制止唐助说下去。
争吵间,病房的门又被推开。
沈奶奶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进来。
手里的拐棍精准的敲在沈景时背上,男人吃痛,打斗的两人终于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