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极了。
当即派人烫伤了我的右手。
天知道,我在给工作人员打电话时有多伤心。
“夏小姐,你是自愿弃赛的吗?”工作人员不可置信地问我。
我任由眼泪淌进嘴里,压住一阵又一阵的心疼。
“是,我自愿弃赛。”
看着那只本属于我的奖杯。
我缓缓移开了视线。
我输给谁都可以,偏偏最不能输给林婉婉。
于景还不知道,林婉婉就是害我父亲死去的罪魁祸首。
十年前。
为了救落水的林婉婉。
我父亲不顾阻拦,毫不犹豫地跳入湖中,救起了林婉婉。
可上岸的第一件事,林婉婉没有选择感谢我父亲。
而是一口咬定:“就是他趁在水下时摸我的裤子!”
“他就是个神经病!”
身为教师,父亲不堪其辱。
在众人的讨伐声中,他选择自杀了。
等两人温存完。
林婉婉终于注意到了我。
她主动递出了自己的奖杯,笑着安慰我:“夏禾姐,你也别太伤心了。”
“冠军嘛,也不是谁想得谁就能得的。”
“你摸到了奖杯,也算是冠军了。”
看着女人善解人意的脸。
心底的火气怎么也压制不住。
我控制不住地冷笑了起来。
“偷来的东西也能这么心安理得。”
话音落。
于景皱起眉头,一把把林婉婉护在身后,脸色也黑沉得吓人。
林婉婉见状,眼眶里的眼泪更多了。
欲掉不掉,好不可怜。
“夏禾,是不是输个液把你的脑子输坏了。”
“婉婉是来安慰你的。”
“不是来当你的出气筒的。”
林婉婉小声啜泣着,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角。
“你别这么说。”
“要不是夏禾姐手受伤了......”
于景却并不买账。
他瞥了我一眼,目中含着厌烦。
“你不用替她说话。”
“没实力就是没实力。”
“就得了几次奖,还真以为自己比婉婉厉害了。”
男人这番格外难听的话令我微微怔然。
刚和于景确定关系时,他还不是腰缠万贯的于景。
他看出了我对钢琴的喜爱,用攒下来的全部积蓄为我买了一架钢琴。
我永远记得那天。
于景站在狭小的出租房里,身后摆着一架格格不入的钢琴。
他将因为没日没夜兼职而留下冻疮的手背到身后。
对我说:“恭喜夏禾小姐拿下人生中的第一架钢琴。”
我哭得很凶,一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明明......明明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
于景却温柔地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道:“不,夏禾。”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钢琴家。”
多亏了于景一次又一次的鼓励。
我才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
可人总会变得。
一如三十一岁的于景。
他才不会像二十二岁的于景一样。
事事向我,无条件地偏爱我。
于景离开病房时。
摔门声震天响地。
他甚至朝我撂下了句狠话:“夏禾,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如果你再惹婉婉不开心一次,下个月的婚我就不结了!”
于景惯会用结婚来威胁我。
他至始至终都认为。
我离不开他。
以往可能会是。
可眼下,我打开了手机。
买下了一个月后去国外的机票。
而那天。
恰恰是我和于景结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