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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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本见桑美对多多动了手，立码不愿意了，一把攥住她的手，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桑美气鼓鼓地指着地上的弩，试着从罗本手里挣扎出来。

　　“原来是要弩。”罗本摇了摇头，反正弩多做了几把，给她一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给了桑美一把弩，这小妮子竟然还伸手要箭，罗本摇了摇头，指了指她的胸，意思你要箭自己做去。

　　哪知道这个动作桑美误会了，以为他有什么别的下流想法，咬着嘴唇狂瞪罗本，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罗本死上一千回也够了。

　　罗本见桑美这幅模样知道她误会了，赶紧比划解释，哪知道越描越黑，最后连身后的毛毛和乌突都起哄。

　　桑美羞得面红耳赤，夺过木弩转身跑进自己的洞里。罗本向毛毛招了招手，比划着让他去教教桑美。木弩劲道大，她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钉在墙上，那可就麻烦了。

　　木弩的成功发明和推广，让罗本信心十足，也使他对于很多内心思考已久的其他一些技术有了尝试一下的心思。如今形势一天一天好起来，这个社会没有什么尔虞我诈，人与人之间充满了关心互助，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虽然条件是苦了点，可心情是愉快的。

　　闹够了大家正准备休息的时候，伯启和乌发两人忽然敲响了挂在大厅里的一块青褐色的石头，族里所有人的都聚集到大厅里，一个个默不出声，桑美和毛毛等人也出来参加集会。罗本知道这可能是族里的氏族大会，应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所以找个地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伯启和乌发咕咕地说了几句，从山洞里取出一块大骨头走到火堆旁，桑美也跟了过去，乌发又超罗本招了招手，罗本没看见，呼呼睡觉呢。

　　毛毛小心翼翼走到跟前，把罗本拍醒，拉着罗本来到乌发跟前，乌发同时朝桑美和罗本看了看，然后指了指骨头。

　　桑美气冲冲地握了下骨头，嘴里嘀咕了一下递给了罗本，罗本哪里明白这是干什么，所以也装模作样地学这嘀咕了一阵摸了一下递给了乌发。

　　乌发郑重地把那块骨头投到火中等烧了一阵子之后把骨头弄了出来。乌突用果壳取来一点水，乌发将骨头清洗干净眯着眼睛看上面烧烈的纹路。

　　罗本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在占卜，而占卜的目的自己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选定族里的首领。

　　怪不得桑美气呼呼的呢。

　　桑美显得很紧张，毕竟关系到自己首领的地位能不能保得住。

　　其他的人神态各异，毛毛和乌突这帮罗本的狗腿子一脸的期待，其他的女人有的无所谓有的为罗本加油。只有桑美贴身的那两个丫头瞪着眼睛死盯着罗本，怒火中烧。

　　伯启和乌发两个人搞了半天，然后走到大厅中央那块虎皮下跪倒，恭敬地将那块骨头放置在虎头之下，乌发有点失落地走到罗本跟前，慢慢地举起了他的右手。

　　这个场面罗本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噢，对了，电视里的拳击比赛，最后裁判都会举起一人的右手。

　　“原来这规则很早就有了。狗日的伯启，这回你算是选对人了！”罗本明白自己已经成功当选为新一届的首领，喜不自胜，从今天开始，母系氏族正式向历史说再见了，以后是男人的天下了！

　　毛毛和乌突带头高呼起来：“罗本！罗本！”

　　其他族里的人在他们两个人的带动之下也都高呼口号，最后连多多都在罗本的肩上尖叫：“罗本！罗本！狗日的伯启！”

　　桑美当场哭了起来，从堂堂的首领降职到普通的氏族公社社员，这巨大的落差她可承受不了，结果出来之后双手捂住眼睛跑回自己的洞里去了。

　　乌发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把罗本拽到虎头旁边，带着众人齐齐跪下。

　　罗本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总算是感觉到了那些国家总统主席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写有压力，是呀，怎么可能没有压力呢，以后全族的命运都托付在自己的手里了，自己不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杆司令了，何去何从，这是一个大问题呀。

　　拼一把！罗本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多多，这鬼东西刚才叫了几声现在正抱着一个青涩没熟透的野果猛啃呢。

　　“日！为了以后多多能啃到好果子也要拼一把！”

　　选出了新的首领，大家都站起来望着罗本，眼神里满是期待，没有一个人散去。

　　“这要干吗？”罗本糊涂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该死，自己怎么连这条都忘了，人家总统什么的选出来都有就职演说的，我这氏族首领虽然官小了点，可怎么着都是一洞元首不是，咱也得整一个。”

　　说什么呢。说别的他们也听不懂呀。

　　罗本脸憋得通红，最后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一个字：“肉！”

　　有史以来，最简短的元首就职演说诞生了！

　　这个字由于罗本的言传身教，族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首领喊出这个字，安就意味着以后他能给族里带来源源不断的食物呀。

　　“肉！肉！”所有人都吼着这个词语，群情激昂，加上洞穴里的回音，气势庞大，要是后世有人经过洞口，没准还以为里面是一群非洲难民呢。

　　整个晚上，全族的人因为选出了新首领搞联欢，大家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毛毛和乌突光着膀子表演猎虎时的情境，结果吓坏了旁边的一帮小屁孩，多多也二百五似的张大嘴巴作惊恐状结果被罗本撂个果壳进嘴里差点呛死，一边两只爪子伸进嘴里往外面扒果核一边怒气冲冲地向罗本撅着它的小屁股。

　　早上罗本起来的时候，脖子疼得要命，因为罗本已经是首领了所以昨天晚上换了睡觉的地方，从毛毛那个狗窝一样的洞里搬出来住到了原先桑美住的地方，而桑美则和其他的女人住在了一起。

　　首领就是不一样呀。罗本现在的这间洞穴，还没有毛毛的那个一半大，但是一个人住足够宽敞了，里面铺得全是兽皮，而且经过打扫和一种香草的熏燎之下，扑鼻子的香，床是一个天然的大青石，上面铺着至少有二十公分厚的兽皮，睡在上面比席梦思还要舒服，罗本上chuang的时候还乐得不行，软软的兽皮让他心满意足，而兽皮上散发出来的桑美身上的气息更让他心猿意马。

　　总有一天要把这个小妮子制得服服帖帖的不可。

　　结果，天亮起来的时候，人家桑美啥事没有还英姿飒爽地带人出去采集食物，自己却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