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良

　　第十一章不良

　　“信中的计划甚是详细，但有的地方还有些欠缺，我们还是见见写这封信的曹爽公子为好。”贾诩拱手说道。

　　曹操点了点头，对贾诩的话表示赞同，“既然如此，那么就传曹爽到府。”曹操的命令很快就传达到了曹真府上，此时的曹爽还在夏侯渊的府上习武呢。曹爽回府后，得知曹操召见，他明白是他写的那封信起作用了。曹爽不顾身上的疲惫急匆匆赶到丞相府。

　　“拜见祖父大人，拜见各位先生。”曹爽站在曹操的书房里给曹操等人行礼。

　　“爽公子你能给我们说说你信中所提的‘打拐行动’么？”荀攸微笑着询问着曹爽。

　　“人牙子为大户人家提供奴仆，这本无可厚非。随着近几年奴仆需求增加，但是北方安定，百姓过上了安定的生活，出卖子女的少了，有些人牙子为了能够有充足的人源，他们对普通百姓的孩子下手，利用哄骗、绑票的形式去抢人家的孩子，让无数家庭被迫支离破碎。人牙子此举已惹起天怒人源，此毒瘤不除不足以平民愤。”曹爽说的义正言辞，不知道的还以为曹爽此举为民，但是实质上曹爽是为了报复当日的人牙子韩婆。曹爽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所谓‘打拐行动’便是整治以拐卖为主的人牙子，捍卫百姓们孩子，捍卫正经人牙子的生意和名誉。”任何事物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的意义。贸然彻底消除，不但起不到原有的效果，还会适得其反。所以曹爽的‘打拐行动’只是针对那些使用哄骗、绑票等形式拐卖孩子的人牙子。

　　曹操等人点了点头，曹爽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对事情的见解很是透彻。人牙子这行业一直存在，世家贵族府上的下人奴仆大多都是经过人牙子而来，朝中一些家族也是一些人牙子的后台，贸然彻底拔除，很有可能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从而后患无穷。

　　“你再说说你的计划，具体怎么实行？”这次是曹操发问。

　　曹爽围绕着自己在信中所提到的计划，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遍自己所作的行动计划；一、朝廷颁布法令，对违背意愿的人口买卖严厉打击，绝不手软。二、朝廷专门抽调人手，甚至成立专门的机构整治人牙子中的毒瘤。

　　曹操听完曹爽的计划，并没有什么而是询问荀彧等人，“你们有何见解呀？”

　　“老夫以为除颁布法令外，还应由朝廷出面，组织人牙子成立商会，订立行规。如有人触犯行规，就开出商会永远不得再经营此项。”程昱拱手回道。对于程昱的见解，曹爽表示同意，这就是类似于后世的行业协会组织一样在一定给范围内实行自我管理。

　　曹操点了点头，“这几年孤一直在外征战，对民治有所忽略，这是孤之错。一些人牙子无法无天是有必要整治一番，颁布法令和成立协会可由文若着手去办，至于抽调人手去整治人牙子，这批人该由谁去指挥呢？”

　　“祖父，你看孙儿可否？”曹爽抬头挺胸的看着曹操，满脸正气。

　　看着曹爽的样子，曹操笑了起来，“你？恐不能服众。”

　　曹爽很不服气的看着曹操，“孙儿认为祖父所说有些偏差，古人云举贤不避亲，再说了这个行动是孙儿提出来的，当然要由孙儿来指挥。换作别人孩儿还怕‘打拐行动’到最后变了样呢。”－曹爽是为数不多敢反驳曹操说的不对的人，也许是出于对孙子的喜爱，曹操并没有生气，只是时不时的用眼睛扫着荀彧等人。看看见曹操时不时朝这边看来，贾诩心中依然明了，贾诩轻轻碰了碰荀彧。荀彧顺着贾诩的眼神看了看曹爽，又看了看曹操时不时看来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起身拱手道，“丞相，文若以为这些人由曹爽来指挥无不妥。”

　　“噢~为何？”曹操已把贾诩和荀彧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贾诩这个老狐狸。

　　荀彧继续说道，“此计划乃是由曹爽提出，一事不烦二主，由曹爽来指挥实施合情合理。甘罗十二岁为相，曹爽只是整治人牙子有何不可。再者说丞相曾让我等教导曹爽，这次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历练呢，还望丞相三思。”

　　曹操本就想此事由曹爽来做，但是他不能直接说出来。由曹爽的师父荀彧来说最好不过了，曹操又岂会反对呢。既然有人保荐，那一切都好说，曹操大手一挥，“在虎卫抽出五十人来由曹爽统领，以贾诩为正，曹爽为副。曹爽持孤令牌，各地府衙皆要配合。既是整治人牙子的不良之风，孤便赐你们一个名字——不良人，曹爽官拜不良校尉，直接听从孤的调遣。”曹操这样安排是原因的，曹爽只有六岁，根本不可能服众，给的官职太小根本压不住手下的兵卒，所以给了个校尉，而且他还安排了贾诩给曹爽顶缸，不怕下面人的不服曹爽，至于朝中反对的声音自有他来对付。这些不良人直接听从曹操的调遣，那就是说明这些人的权力是曹操给的，曹操说收回就能收回的，说的通俗一点，这些人就是后世的临时工。但是曹操不知道后来这些不良人不仅仅让人牙子谈之色变，而且整个朝堂之上都对其避让三分。

　　荀彧等人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曹操既然给了曹爽这么大的官职和权力。曹操的意思已是很清楚了，只要有曹操的庇护，即使曹爽掀了皇宫的房瓦那都是小事。但是众人也很快就明白曹操其中的用意，这些不良人虽然权力大且不受朝廷法制约束，但是这些人的权力皆是来自曹操，如曹操掌控不了便会收回权力，那时候这些不良人便什么都不是。曹操既要整治人牙子的不良之风，也要借着此事来历练六岁的小曹爽。

　　而此时的曹爽心情是激动的，虽然仅仅是整治人牙子的不良之风，但是不良人的性质已经跟明朝的锦衣卫有那么一丝丝的相同。如果把不良人弄成了和明朝锦衣卫一样的机构，作为不良人的头头，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但是曹爽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曹爽明白锦衣卫也好，不良人也罢，他们的权力皆是来自上位者。锦衣卫的权力来自明朝皇帝，不良人的则是来自曹操，如果有天曹操觉得掌控不了的话，可以随时收回赋予的权力。曹爽暗下决心，一定要让不良人在三国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