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妖孽冷王独宠妃作者:亚历山大时间:2022-01-26 13:47:43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震彻孤寂冷宫,着破布血衣的温婉清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跪坐在灰尘仆仆的青石路面上,凌乱青丝掩盖住了血肉模糊的左眼,完好无损的右眼也无力低垂着,全无往日灵动。
那只手的主人身着百鸟朝凤宫装华丽非凡,娇俏的面容因嫌恶与狂喜略带几分狰狞,她右手紧攥的剪刀上还淅沥的滴着红白相间的秽物,“温婉清!你不是傲吗!?来啊!再用那双眼睛瞪本宫一眼啊!”
几名皇后党的妃子方才观赏过一幕剜眼大戏,平日里她们可都是见着只小虫都要惊的躲进沃子泽怀里的弱女子,此刻却都带着鄙夷的笑意冷眼旁观着,毫无惧意。
应极了那一句最毒妇人心。
“温婉清啊温婉清,本宫的好姐姐,沃子瑜都死了,你不如就跟他一起去死吧!”温梦雨目中闪过嫉妒与狠辣,喜欢温婉清的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抛开瑜王沃子瑜不谈,还有她的陛下,她的泽哥哥。
这温婉清都嫁进瑜王府十年了!沃子泽还对她不死心,若不是她从中周旋,只怕温婉清如今还在后位上坐的逍雨呢!
温婉清闻言唇畔勾勒一丝尽是苦涩的笑容,她竟不知,自己卧底在瑜王府寻找先帝玉玺那么多年间,沃子泽与她的胞妹温梦雨早已勾结在一起,现在还当面骂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娼妇。
她得到沃子瑜的信任后拿来前朝玉玺双手奉上,十数年的青春只换来了几日的皇后之位。
原来世间爱过她的,只有沃子瑜一人。
她真是,傻得像个笑话。
温梦雨只觉看着温婉清此刻落魄还不够解心头嫉妒,她再度扬起紧攥剪刀的手意图剜去温婉清另一只眼睛,却没想到温婉清刚烈,挺直背脊生生以白嫩脖颈迎上了那把剪刀。
鲜血自温婉清颈中溅射而出,染红了温梦雨的华服,见温梦雨惊恐后退,温婉清挤出凄厉一笑,目光充斥怨恨似讨债恶鬼一般狠狠盯着温梦雨,即便身倒血泊也不曾闭上那只眼睛。
她好恨,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要让这一对狗男女得到应有的报应。
温婉清的死让晴朗无垠的天气骤然乌云密布,沉闷雷声震耳欲聋,瓢泼大雨毫无预兆倾泻下来将地上鲜血氤氲蔓延开来,冷宫内的青石因鲜血冲刷泛起了异样光泽。
……
“女儿,拜别父亲!”
太师府今逢喜事锣鼓喧天,嬉闹人群中女子一袭红衣凤冠霞帔朝着主位庄严男子拱手作揖,声音清脆若银铃落下。
这一声唤的温婉清本人神情恍惚,一双凤眸兀自瞪大若铜铃,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好似这声音不是从她喉咙中说出来的一般。她身型也跟着一颤,好在一旁喜婆搀的及时才未跌倒。
“卿卿,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为父心中甚慰,往后自行珍重,可要与殿下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当朝太师面上喜色浅淡,慈父模样在温婉清心中甚是虚伪。
直到上了去往瑜王府的轿子,温婉清才回过神来,五指紧紧攥住了手中嫣红如血的苹果,眼睑也跟着红了一圈。
她没有做梦!她真真切切回到了十年前刚从太师府出嫁的日子。那十年里受到的屈辱与背叛,都将平反!
轿撵摇摇晃晃抬到瑜王府门前,本该大喜之日的瑜王府此刻冷清异常,除了镀金门匾上悬了红绸,气氛冷清的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瑜王沃子瑜因天资聪慧颇具慧根,成为了太玄真人的唯徒,其过目不忘气魄非凡。三岁识字,六岁吟诗,九岁将三坟五典倒背如流,得尽先帝赏识。
但天妒英才,瑜王府于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偌大一座王府都烧成飞灰却唯独沃子瑜活了下来。
但真正的起火缘由也只有她后来在沃子泽一次酒醉时谈起才知道,是沃子泽忌惮沃子瑜,才买通瑜王府的人暗中纵的火。
沃子瑜虽是在火海中留住了一条命,却因浓烟入体落下肺疾,日日不离药罐,性情也一并古怪起来,他找尽天下名医也只落一句活不过而立之年,沃子泽因此才揉下了他这一粒沙子。
上一辈子,沃子瑜只活了二十九岁,还是为她而死。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改变沃子瑜的结局。
喜婆是个迷信的人,只信接近沃子瑜落不得好下场,与前世一样将温婉清推进闻人家宅后连酒都不吃便火急火燎的交差去了。
“温小姐,我们主子外出尚未归来,麻烦您先随属下去歇息吧。”习津上前面露恭敬合手作揖,说完便转身给温婉清引路走向一处偏僻的院子。
大喜之日还游走在外,瑜王殿下可真是‘忙’。
温婉清淡漠颔首心生玩味,她犹记得上一世这会沃子瑜就在房间里饮酒抚琴,哪来的忙碌未归一说,只是不想理她罢了。
毕竟她不过是太师为了盯着瑜王的眼线而已,不受待见也是理所当然。
随她一并嫁过来的婢女唤做雪儿,后来也爬上了沃子泽的床,剜眼之事她亦在一旁看的热闹。而眼下,雪儿与其说是搀着她,不妨说是被四周清冷景象吓得将她小臂攥的生疼。
“雪儿,你抓疼我了。”温婉清冷冷开口,颇为嫌恶扬臂甩开了雪儿的手。
习津脚步一顿回头不解回望,却恰好看到了温婉清扯下盖头,又摘落凤冠挽发的模样,不禁心中一惊。
受这种冷落还不哭着要回门,这气魄倒也稀罕。
“对不起小姐,奴婢实在是觉得这处阴森,瑜王这般待您,未免…”雪儿心中一惊,连忙站稳福身行礼。心下以为温婉清受了薄待,心中不满也正常。
温婉清闻言冷笑一声不再搭理,随手将盖头团起扔给雪儿,红唇微微勾起。“我倒觉得此处阴凉清净,甚好。”
“温小姐这是何意?”习津此言,便是在指她自行摘盖头与霞帔此举不合规矩,可他偏偏忘了先不按套路出牌的是沃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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