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原本宁静的日子却被外来者打断。终于到达基地了,可看着咳血的“蜘蛛”,王显决然的勾动了扳机,结束了最后一个伙伴的痛苦。
王显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判断着形势。紧了紧草草包扎的绷带,却依然止不住那滚烫的血液,腿被打穿了,弹药也快没有了。挣扎着奔跑,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躺在地下,感觉浑身没有一丝力量,努力的呼吸似乎也无法带给自己更多的氧气。在亲手结束了伙伴的生命之后,终于轮到自己了吗?
身后的追兵却无比的强大,强大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伙伴们一个个的死去,只有自己坚持到了现在。作为“噩梦”杀手团的最后一人,自己也快死了,“噩梦”也将成为历史。被伏击后,杀手团的二十个人,除了自己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其他人全部都死了。
远处又传来狼狗的吠叫之声,追兵近了。这处秘密基地已经不在是秘密了,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的清醒。死亡即将来临,王显看了看自己手中最后的‘王牌’,闭上眼睛想到,也许…………这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一次选择。
昏暗的灯光照耀在墙壁的巨石上,潮湿的石头让房屋显的更为阴森静谧。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一颗孕育很久的水珠从石缝中滑落,‘滴答’一声,打破了基地中的宁静。王显耳朵一动,轻轻的说到:“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何必藏头露尾?”
门一开,闪进三道身影,一个刀疤脸上前一步,在昏暗的灯光下,脸上那道刀疤闪现出妖异的红色,让他的神情越发的狰狞。
王显睁开眼睛,看着刀疤脸身后那个精瘦的汉子,在这人抢下,倒下了自己一半的伙伴。若自己没有受伤,这人还不够看,可惜自己开始便被伏击受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家伙击毙了一个又一个的伙伴。那绷飞的鲜血不断在自己眼前闪现,伙伴们倒地那一霎那不甘的眼神有如电影一般在王显眼前飘荡。
此时外面驳杂的脚步声彻底的打破了基地的宁静,猎犬的吠叫,沉重的脚步,无不说明大队人马已经进入了基地。
王显知道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他只是淡然说出生命中最后一句话:“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大量的泥沙巨石飞溅了起来…………
长沙城吉王府中,一身盛装的吉王朱慈煃对着一个中年夫子说到:“赵夫子,你就不要阻拦本藩了,这个小妞本藩要定了,现在就出门去接她回府,你闪开。”
那中年夫子一副沉痛的表情:“王爷,不能如此行事啊。”
朱慈煃眼睛一翻:“有什么,不就是个民间女子么,本藩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说完在不理中年夫子,疾步向门外走去。
“让开,让开。”一匹快马随着一个大嗓门的呼叫出现在吉王府前。
“来人下马,吉王府前谁敢放肆。”一个王府看门的下人喊到,同时几个人出现,大棍遥指疾驰而来的骑士,大有不听令就挨板子的架势。这阵仗,满是威风。
那军汉飞身下马:“军报,军报,紧急军情。府尹大人命令我来送给吉王爷,片刻不得耽误。”
听到是府尹的人,这些下人也放松了下来:“什么军报?要见王爷?”
“十万火急啊,这个大哥,行个方便,实在是十万火急的军情。”
“管你什么呢,这里是吉王府。是说进就进的?吉王爷那是说见就见的?就凭你,也不撒泡尿找找自己,你小子想也别想。”王府的门子那眼睛都要翻上天了。
“这位大哥,反贼张献忠已经攻下岳州,现在正向长沙而来。府尹大人急的头发都快白了,大哥不能耽误啊。”一头大汗的士兵顾不得什么,这话说的,两里外都能听到。也不怕被人抓去说他造谣…………
一听是张献忠的军队来了,所有人都慌神了。前些年反贼张献忠自号‘八大王’,声威大震,闻名遐迩。今年正月间,更是攻占了武昌,处死楚王朱华奎,发银六百余万两,赈济武昌、汉阳、六安等地饥民。同时自称‘大西王’。只是被李自成这个更大的反贼给逼迫着他南下了。
“不就是几个反贼吗?紧张什么?你怕什么?”这名门子一边慢条斯理的说话,一边打出手势。这个手势的意思嘛,长来王府的人都知道,就是所谓的‘门敬’,是一种公然的索贿行为,只是太正常了,没人管。可惜今天来的是个莽汉子,不懂这些,只是在那里哀求。
那门子心中恼怒,那里来的莽汉子,一点规矩都不懂。心中厌烦,口中也不客气了:“有军情赶紧去通报总兵啊,我们王爷又不管军队。若是耽误了,你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可就没有了。”
可惜这汉子认死理:“府尹大人交代了,要我无论如何要见王爷。你这厮真是可恶,有重要军情,你让不让开?”这家伙一副要硬闯的样子。
一看这汉子要撒野,门子连忙也是大叫:“来人啊,有人要公然闹事,敢闯王府,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打。”
这些吉王府的下人都是在长沙城是横着走的主,一帮标准的恶奴,谁敢惹他们?却不想这个汉子看起来是个憨蛋,可身手却很好,赤手空拳对付好几个拿着大棍的看门人依然是游刃有余。
“你们都别逼我,我不想伤了你们。”
“你个白痴,兄弟们,给我打,打死这个王八蛋。”一群恶奴那里是讲道理的人?手中的大棍子挥舞的更是欢快,可惜就是打不到这汉子。
“呀……”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这军汉也是恼怒了,自己处处相让,这些下人还没完了,一拳打出。那砂锅般大的拳头直接打折了一跟棍子。左手一个擒拿,捏住一名下人,手臂用力,直接将这人当成麻袋扔了出去,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一个刚出门的人却遭殃了。
‘碰’的一声,随后追来的中年夫子脸上却僵住了,大叫一声:“王爷。”急急的冲上前…………
此时的一干下人皆是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在中年夫子的大喝声中,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将朱慈煃抬进王府。
得到消息的管家忠叔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小祖宗啊,王爷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他就死定了,怎么对得起老王爷的在天之灵啊。看着西席先生在,也没有慌乱的神色,当下也镇定了一点,一边喘气一边问:“呼呼……王爷……如何?呼呼……”
“王爷被碰了一下,晕过去了。脉象倒是正常,可就是没有醒来,奇怪了。鄙人医术不精,还是请郎中来看。”赵夫子眉头紧皱,眼睛片刻也没有离开地上的小王爷。
管家这边是暴跳如雷:“郎中呢?府里的郎中死那去了?呼呼……怎么还不去找?呼呼……”
“来了,来了。”一个留着老鼠须的郎中背着药箱,也是狂奔而至。王爷出事,那可是他的饭碗,能不着急吗。
“快,快,看看王爷怎么样了。呼呼……”到现在管家阿叔还没缓过气,可见刚才跑的有多快。
那郎中也是一边喘气一边查看小王爷的情况,诊治了一下:“王爷的脉象很正常,你们快将王爷抬进去休息。”
在得到郎中禀报王爷身体一切正常时,忠叔才放下心来。管家一问事情的始末,鼻子都快气歪了。居然让人在自家府邸门口冲撞了王爷,一向斯文有礼的管家也是破口大骂:“一群蠢货,王府防卫森严,居然让王爷在府门口出了事情。王爷但有一点事情,我们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等到第二天早上,有人禀报:“忠叔,王爷醒了。”
听到下人禀报,管家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忠叔,你听我说完,可王爷却根本不说话,只是在发愣。”
这一下管家是一蹦三尺,不是吧,这玩笑开大了。王爷出事了,一把将报信的下人拉开,冲进了王爷的卧室,看见小王爷正以奇怪的眼光看着卧室以及眼前的人。老天啊,王爷才十四岁,您别开这玩笑了。漫天的神佛啊,求求你们保佑王爷,我给你们立金身了。
“王爷,王爷,您怎么样了?”忠叔以祈求的眼神看着小王爷,希望他说出没事这两个字。
朱慈煃没有回答,眼中却闪现出一阵让这位老管家很不舒服的目光,他从小将王爷带大,可从没见过王爷有这样的目光,脖子都被看的发凉了。
“您这是怎么了啊。郎中呢?到底怎么回事?”那位老鼠须的郎中被管家抓住:“王爷到底怎么了?”
“这个……那个……估计是被撞了一下,受了惊吓,得了失魂症吧。”颤颤巍巍的声音却总显的他底气不足。
“那你赶紧治啊。”
“这个非药石能医,只能自己恢复。”
“庸医,废物。来人,拖出去打死。”管家一脚将这郎中踢倒在地,大声呼喝着侍卫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床上的王显也将思绪整理了一下。自己不是已经引爆了基地,和所有的敌人同归于尽了吗?怎么一失去意识,等醒了就躺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难道自己还没有死?不可能,基地下面的炸弹相当于两百吨*zha药,怎么可能?
还是先搞清楚目前的状况再说。屋子里有五个人,一个看起来象文人,没有威胁;这个中年人,没有威胁;这个老鼠须的家伙,软蛋,可以忽略;冲进来抓人的这两个汉子孔武有力,步伐沉稳,应该是搏击好手,不过自己有信心在二十秒内打倒他俩。没有了威胁,王显也放心了下来,现在他感觉不到身上有一点力气,恢复一下在做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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