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后,李岩再韩谦的残酷训练下终于有了成效。这六个月来,李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在一次次的挨打中,李岩慢慢的学会了如何快速反应防御,从一开始的一个回合之内就被韩谦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现在李岩已经能够跟韩谦对上十几个回合了。
而这几个月的训练,使得李岩整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身体也变得强壮多了,相比几个月前的那副文弱的身体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少公子,你没事吧?”韩谦扶起地上的李岩说道。
“我没事。再来!”李岩站了起来,大口喘着气的说道。刚才跟韩谦的对战中,李岩坚持了十八个回合最终落败。
韩谦见李岩依旧不服输的样子,转身走到墙边,单手拿起靠在墙上的马槊,对李岩说道:“来!接着。”
接过韩谦手中的长槊后,李岩右手往下一沉,一丈多长的马槊起码几十斤重。扁平的槊峰长达二尺有余,锋利的槊尖看着寒气逼人,这可是多少武将梦寐以求的宝贝。
“看招!”李岩手持长槊快速的向韩谦的胸口刺去。眼看着槊锋即将刺入韩谦的胸口,韩谦手中的长棍将李岩刺过来长槊挡住,发出刺耳的声响。
李岩见韩谦轻松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势,大喝一声,转眼之间连刺韩谦的面门和腹部,韩谦顿时脸色一变,急忙用长棍防御,然后快速的向后退去。
就这样两人在院中来回交锋,凭借着锋利的长槊,李岩一开始占据了上风,两人对战三十多个回合以后,李岩渐渐的变得体力不支了,被韩谦压制住,身上挨了几棍。
随着李岩逐渐由功转守,韩谦的攻势越来越快,手中的长棍呼呼作响。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迟早会体力不支了。”李岩心里着急的想道。
正当李岩思索的瞬间,韩谦的长棍已经迎面打,李岩上身向后微倾,手中的长槊快速往韩谦的下盘攻去。由于韩谦的力道都集中在上身,双腿慌乱的向后退。
“就是这个时候!”李岩趁韩谦失神的瞬间,手中长槊拨开韩谦的长棍,一脚猛地正中韩谦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在韩谦身形未定的时候,李岩的长槊已经顶在韩谦的喉咙前。
当韩谦转身望去的时候,看见自己已经是背靠墙壁,退无可退了。
“好啊!公子的武艺进展神速,韩谦佩服!”韩谦扔掉手中的长棍,双手抱拳说道。
“韩大哥过奖了,李岩只不过是利用马槊自身的长度取巧而已,若真是生死交战,恐怕我早已战败了。”李岩放下手中的长槊,笑着说道。
李岩跟韩谦对练后已经满身大汗,换了一身衣物。今天,李岩准备出府去酒泉城街上转转,除了去宋繇府上,这几个月来都没出府门,李岩都感觉憋坏了。
“公子,你要出门吗?”李岩刚出门口,就看到韩谦在院中说道。
“嗯。今天出去就不用马车了,我们走路。”李岩对韩谦说道。
这几个月来,每次晚上李岩去宋繇府上,都是韩谦做马夫来回驾车载李岩到宋繇府上。
李岩带着韩谦走到府门口的时候,正看见府中几个下人牵着一匹马出来,李岩认得这匹马正是自己半年前从它身上摔了下来,那疼痛的滋味李岩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只是半年过去了,原来高大膘肥的枣红色的汗血马现在变得毛色暗淡无光,体型显瘦,两侧的肋骨都若隐若现,身上还有几道纵横交错的伤口正渗出脓血,发出阵阵恶臭,马背上苍蝇飞来飞去。
“你这孽畜,磨磨蹭蹭的做甚?”府中下人说着,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上,汗血马嘶叫一声,想要挣脱缰绳却是徒劳。
“啊!公子,莫非这就是汗血宝马?只是不知为何被打的遍体鳞伤?”李岩身后的韩谦惊讶的说道。
李岩当然知道这是一匹汗血马马,自己可是吃过大亏的。随后,李岩简单跟韩谦说了一下这匹马的来历以及自己坠马的经过。
韩谦听完之后,说道:“没想到这匹马还有这般来历,公子大难不死,日后必有后福啊。”
“走吧!且先去问问他们去何处。”李岩说着,快步追上那几个王府下人。
“你们几人且先停下,这是要去往何处?”李岩对着前面几个王府下人说道。
前边的几个下人停住脚步,转身看到是李岩,便说道:“回岩公子,这匹马宋长史送来府上已经将近一年,但是府中一直无人可以驯服,前些时日这匹马发狂又接连摔落两人,一死一伤。今天凉王命我等将这匹孽畜带往校场杀了,给将士们分食了。”
“公子,此马万万不可杀了,在下从小跟随家父长于军中,略知些许相马之术,在下刚认真观察了,,尽管现在看起来是消瘦不堪,毛色无光,但是双目有神,体态结实,四肢粗壮有力,这绝对是万中无一的神驹啊。”韩谦绕着汗血马转了一圈,压低声音着急的对李岩说道。
李岩看着韩谦着急的模样,对韩谦说道:“好是好马,但是也得能驯服才是。你也知道我这头上可是吃过大亏的。”李岩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公子,但凡神驹都有灵性,绝非常人能够驾驭的了。神驹也会择主而侍,一旦认主,终身不弃。公子可想将它驯服?”韩谦满脸严肃的说道。
“哦?莫非你有良策?”李岩一听韩谦的语气,一脸期待的说道。
李岩说完,韩谦靠近李岩在李岩耳旁说了几句话,随后说道:“家父生前教我此法,还未成失败过。公子您大可放心。”
“好!韩大哥我信你!”李岩心中大定,愉快的说道。
李岩见那几个王府下人正向校场走去,急忙追了上去。
“不知道岩公子有何要事喊住我等?”一个高瘦的下人见李岩喊住他们。
“哦,也没什么要紧事。你们说要将这匹马分食,我看不如这样,若我能将其驯服,你们就倒也不用把它杀了。”李岩停住脚步,看着他们说道。
那个高瘦的下人一听,连忙说道:“岩公子,我等是奉凉王之令斩杀此马给将士们分食,若凉王怪罪下来,我等可担待不起啊!再说了您之前~”高瘦的下人说着欲言又止。
李岩当然知道他说自己半年前摔落马下的事,但是现在自己有秘方驯服这匹马,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
“你们就放心吧!出了事我担着,把它牵到校场去,如若不能驯服,你们再杀不迟。”李岩催促道。
“你们带岩公子去校场,我即刻去回禀凉王。”高瘦的下人指着另外三个下人说道。
在王府下人的带领下,李岩和韩谦跟着他们来到来到位于城北的校场,校场里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都是戌守酒泉城的军士,此刻他们正在操练,不时发出震天的吼声。
“公子,去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韩谦看李岩站在校场上不动,走到旁边说道。
李岩走到汗血马旁边,从下人手中接过缰绳,转身对他们说道:“你们离远点,免得伤着了你们。”
待下人走远后,李岩握住缰绳,上下打量着这匹汗血马。此时的汗血马正站在原地,前蹄刨着地,侧望着李岩打了个喷嚏,紧紧的盯着李岩。似乎还认得这个从它身上摔落的人。
李岩心中念叨着:“与其被杀而分食,不如跟随我去纵横沙场。”
李岩绕着马走了一圈后,抚摸着汗血马的额头,随后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背,手握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缓缓的向前走去。
此刻,凉王府,李歆的别院里,胡安在跪在李歆的书房里,欣喜的对李歆说道:“殿下,那不知死活的李岩今天截住王爷下令宰杀的汗血马,说要自己驯服,此刻已经去往校场了。”
李歆听胡安说完,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哈哈大笑说道:“好啊!我那侄儿还真是胆大包天。看来最近他在西院跟那流民厮混久了胆子也变大了。哈哈!”
李歆说完胡安一脸谄媚的说道:“殿下说得对。我派去几个下人要么摔死要么也残废了,就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怎么可能驯服得了汗血马。”
“你先下去吧。有情况及时来报!”李歆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书说道。
胡安走后,李歆背靠在胡椅上,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要是再摔落马下,倒也省的我再废一番功夫。”
凉王府的议事大殿上,那个高瘦的下人正匍匐在地,地上还有摔破的杯子碎片。
“要是岩儿有个意外,你们几个全都家法伺候!”李暠正背着手着急的来回走动,盯着跪在地上的高瘦的下人,怒声说道。
“王爷恕罪,岩公子说要驯马,小的已经劝过他了,所以即刻回来禀告王爷。”高瘦的下人连连磕头,大汗淋漓的说道。
“还不快点备马带路?”李暠怒斥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备马。”高瘦的下人说着,快速的向门外退去。
校场上,李岩骑在马背上,汗血马从一开始的缓缓走动,没过一会儿就开始狂暴的向前狂奔想要把李岩摔下来。李岩紧紧的抓住马鞍,双腿夹紧马腹,躬身随着汗血马狂奔在校场上。
好在这几个月下来,李岩的身体更加的健壮,体力跟得上,不然早就被摔落马下了。校场的军士见李岩在驯马狂奔,开始出现了骚动。
突然,李岩弯身右手食指按照韩谦教的方法紧紧的按住汗血马的脖子上的一处地方,狂暴的汗血马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开始在李岩的驱使下慢慢的停了下来。
“驾”李岩双腿一夹马腹,汗血马随即向前跑去。随着李岩的指令,汗血马在李岩驾驭下在现场转了几圈后,显然已经服从李岩的命令,李岩骑着汗血马缓缓走到韩谦面前停了下来。
李岩下马后,兴奋的对韩谦说道:“多亏韩大哥,小弟才能收服此马。”
韩谦连忙罢手说道:“韩某只是略进绵薄之力,公子不必如此。”
这时李岩看到,李暠正在校场的另一边向自己走来。
李岩随即迎了上去,对李暠行礼说道:“孙儿李岩,见过爷爷。”
“好好,好啊。岩儿今日降伏此马,以后就是你的了。我还以为没人能驯服的了这畜牲呢,没想到我的孙儿如此神勇,好啊!”李暠捋着胡须,含笑说道。
“多亏了韩大哥,不然孙儿也无法将它驯服。”李岩说着看向韩谦说道
“小人韩谦,见过凉王。”韩谦行礼说道。
“嗯。不必多礼”李暠颔首对韩谦说道。
“听说你每天教授岩儿习武,可有此事?”李暠对韩谦说道。
“小人承蒙公子不弃,愿亲囊相授!”韩谦再次行礼说道。
“好啊!岩儿,既然你跟韩壮士习过武,下月初五的游猎你也一起来吧。到时军中一些将领和我凉州望族子弟也会一起参加游猎。”李暠看着李岩,慈祥的说道。
“多谢爷爷!孙儿一定勤习武艺,不会给您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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