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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2020-12-17 17:4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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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陈瑞瑜依旧早早的醒来,草棚里各家却依旧还在沉睡。这多少让陈瑞瑜有些诧异,瞧昨夜忙着收拾家什,原本以为这日一大早便就动身,那想直至辰时末,各家才慢慢悠悠的起来,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却仍没有立即动身的意思。

  陈瑞瑜有些看不懂,想寻刘恩问问,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生计的?寻了一圈,却见刘恩独自站在河边,面前立着一根草棍,顶着一团茅草做靶子,正一下下的掷镖。

  见到陈瑞瑜,刘恩问道:“是这样的么?”说着,示意了一下握镖的手法。

  “自个儿乘手便好。”陈瑞瑜笑道:“这镖,说穿了也不稀奇,唯手熟耳。”

  “哦?”刘恩又摸了摸头,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只要练得久了,便有了功夫?倒不论是镖,还是旁的什么?”

  “就是这个理儿。”陈瑞瑜笑道。

  “嗯,就好比李三哥,这杀狗杀得多了,手便熟了,那岂不是杀人......”刘恩住了口,嘿嘿笑着。

  “杀人......”陈瑞瑜心里有些奇怪,自己提到杀人,却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习以为常。这不会......看了刘恩一眼,见他正听自己的下文,便道:“是个胆子的事儿。”

  “这......”刘恩不知从这句随口的话里悟出什么,侧头想了片刻,才道:“小兄弟,这与你不过几日,倒是学了不少门道。你说,这恶人......所依仗的倒非是有身武艺,而是胆子对不对?”

  “恶人?”陈瑞瑜不知刘恩在想什么,沉吟片刻,道:“自然,有一身武艺,自不怕人。若说作恶,倒真与有无武艺无干。”

  “所以世人之所以怕了恶人,便是这胆子小的缘故?”

  陈瑞瑜看着刘恩,想了想,道:“这般说法也可。不过,单是胆子大,也未必能保得自身平安。倘那恶人真有些武艺,这胆子大可就......”

  “这我晓得。打不过还要逞能,徒然被人打罢了。”刘恩道:“可若是没试过,又怎知那恶人也是在虚张声势?”

  “你这是说的......”陈瑞瑜不晓得刘恩到底说的什么人。

  “嘿嘿,我想明白了。此时不说,日后就晓得了。”刘恩不肯解释。

  陈瑞瑜也不追问,回头望了眼草棚处,问道:“今日几时回去?”

  “去哪儿?哦,你说回屯子,再有半个时辰吧,”刘恩瞧了瞧天色,道:“差不多那些人也该走了。”

  陈瑞瑜满腹疑虑,到底还是直问出来。

  “何人?我倒是不明白,昨夜忙着收拾,怎地今日一早又不动身?”

  刘恩恍然道:“哦,没跟你说过,这儿的人都晓得,就你一个还蒙在鼓里。”

  陈瑞瑜问:“什么缘故?”

  “昨晚便有人回去瞧了,里正说是今日上午屯子才有人看,便等到此时。”见陈瑞瑜还不明白,又道:“是这么回事。这回地震,屯子里跨了房屋的人家不少,嘿嘿,你觉得奇怪吧,这个把月不回家收拾房子,却在这里住着,是不是有些纳闷?”

  “不是避震么?还有别的缘故?”

  “自然有。”刘恩笑道:“说起这地震,也是天灾,却不是唯一的。这每逢水涝、虫灾什么的,顺天府都会派下官差查验,登记名册。若是朝廷有何救济,或是哪家大户、善人积功德捐献了银子、米粮,便会发到屯子里来,这受灾的人家多少都能得到些。”

  陈瑞瑜盯着刘恩,将信将疑。

  “这可是京城眼皮子底下,这种事旁的府县我不知,不过这里可是不假。虽说不是每回都有,但十回里总有八回。顺天府的官老爷们,在皇帝脚下做事,还不多多用心?就是那些捐粮捐银子的大户人家,这好名声若是传到皇帝那里,可是求之不得的。”

  “我道是......”陈瑞瑜道:“这遭了天灾,便无人管了。”

  刘恩斜了陈瑞瑜一眼,道:“你可别想歪了,这救济就算有,也是不多,一家一户,能有半石米就不错了。你当能指望这个真得熬过天灾?”

  “哦......”陈瑞瑜知道自己想错了。

  “这不是盼着官差瞧了,回去禀报时能好生说几句,保不定官老爷或是旁的善人们听了,能多拨下些救济。这才没去修整那垮了的房舍,就等他们瞧过了再收拾。原本是前几日就轮到咱们那个屯子,不想拖到今日。咦,我倒忘了,你当然是想不到这些。”

  唉,陈瑞瑜心里感叹,这穷人家,也有穷人家的法子。

  “左右不过是等上个把个月的,就算落了空,这地下还冻着,那边漕运也未开槽,两边都是闲着,住在这儿也什么都不耽误。”刘恩斜着眼笑道:“你可别想着我们这些人都是等吃等靠的人。”

  “没有。”陈瑞瑜连忙摇头,道:“我起初是不解为何住到这里。”

  “呵呵,”刘恩笑道:“这穷人家的日子啊,当然是自己想法子熬过去。若是家里还过得去,这大冷的天,谁还在外面受冻?”

  正说着,那边有人招呼了声,所有的人立即动起来。陈瑞瑜、刘恩也跟着收拾动身。

  这些草棚里,原本就没多少家什,不过是坛坛罐罐的不少。各家各户似乎早已习惯,片刻的功夫,便捆扎成几副担子,不论男女老少,一人一副。九叔公也挑了一担,陈瑞瑜自然也有。此时九叔公、刘恩似乎已不将陈瑞瑜当成外人,尤其是不再当成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弟。

  这种没有刻意区别的态度,让陈瑞瑜有些许的心安,不过,陈瑞瑜心里明白,九叔公、刘恩绝不会将自己视为如邻居一般的乡里人,尤其是陈瑞瑜说了段朝堂之事之后。

  九叔公瞧着陈瑞瑜担起担子,走了几步,还算稳当,稍稍点头,想了想,又赶上几步,放下担子,不知从哪儿摸出小半块毛毡,搁在陈瑞瑜肩上。虽一句话未说,陈瑞瑜却是心热了好一阵子。

  眼瞧着走出几十步,陈瑞瑜才恍然记起,忙问刘恩:“青儿呢?青儿怎么办?回来瞧不见咱们......”

  “不怕,”刘恩像是满不在乎的说道:“青儿见不到人,自然知道是回去了。”

  “可她一个小姑娘家......”陈瑞瑜有些急了,不明白明明一心呵护着青儿的刘恩如何漫不经心起来。

  “小?”刘恩奇怪的看着陈瑞瑜,道:“也不小了,都是十六了。”

  “她一个人......”陈瑞瑜是真急了,道:“不是这附近有贼人么?就不怕......”

  “嘿嘿,”刘恩笑道:“晓得你担心,放心吧,没事的。”

  陈瑞瑜索性放下担子,刘恩见此,也停下道:“唉,怎跟你说呢。那些贼人......所谓贼有贼道,匪有匪路,那是帮求财的人,不会对一个女儿家如何。”

  “你怎知?”陈瑞瑜瞪着眼睛道。

  “唉,我晓得便是我晓得。怎跟你说呢?”刘恩道:“实话说了吧,你遇到的那些人,十有八九我便认识,只是还得问问才知。他们只会对外人下手......至于青儿,我们这样的人家,女儿家还真能在家里养着不出门不成?再说,青儿长这么大,你当草棍儿做的?真有事,她自个儿也能想法子对付。”

  陈瑞瑜默默想了片刻,才确定刘恩说的有理。这乡间一个女儿家,长到十六岁可不是在闺房里度过的。陈瑞瑜对青儿,可又有了另一种看法。难怪青儿总显得落落大方,想必见得世面,可要比何家七小姐要多得多。

  想到这儿,陈瑞瑜有些不喜,怎地拿这两个女孩子家比起来了?

  那个何家七小姐,还是离得越远越好,不然,不定要招来多少麻烦。陈瑞瑜潜意识里十分清楚,一家大户为了维护自家声誉,会做出何等事情来。

  一行人挑着晃晃悠悠的担子,在山间小道上穿行,走了一里多路,便自林中穿出,来到大道上。

  豁然看到一条笔直的大道,陈瑞瑜暗自吃惊,前几日从何家田庄离开,可不是走得这个方向,压根儿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大道。若说是京城驿道,可这路上也没几个行人,显得过于冷清了,可若不是,又有谁修筑成这样宽敞的路来?

  刘恩扭头瞧见陈瑞瑜面色,笑道:“怎地?你这样的人儿也有没见过的世面?嘿嘿。”

  陈瑞瑜笑了笑,道:“这道......也太好了些。”

  “这也叫好道?”刘恩似乎有些得意,道:“等到了三月十五,我带你去东岳庙,到时你瞧了,那才叫京城大道。”

  “东岳庙?去那儿作甚?”陈瑞瑜问。

  刘恩有些疑惑的瞧着陈瑞瑜,想想又笑道:“我到忘了,你这脑子不定想起这些。那东岳庙就在京城朝阳门外二里多地,每月初一、十五都有庙会。尤其是这每年三月,自十五起,连开半月,到时可是人山人海,热闹的很。对了,我说那茶楼,就是在东岳庙那边。”

  “这道谁修的?”陈瑞瑜又将话题拉回来。

  “还能是谁修的?”刘恩笑道:“皇上呗。”

  “皇上?”陈瑞瑜不解,仰头前后遥望,却也瞧不见什么。

  “别瞧了,”刘恩道:“再往北二十里,便是皇庄。这道儿自然是通那里的,倒是我们沾了光。”

  皇庄?陈瑞瑜暗暗点头,京城附近自然皇庄不少,可单看这条路,便知这皇家的“体面”,可真是非同一般。又想起何家田庄外的路,还当真是相差甚远。自然,那何家老爷的官品,在皇上面前......这根本就不能提,何家老爷想必连皇上也没见过。

  在皇家大道上走了一里多路,便拐入两座矮山相夹的一道山谷,刚转过山脚便见到一座村庄,众人立时喧闹起来。陈瑞瑜随在人群中,心里感叹,这些人还真是乐观,这哪儿像是避难回家,且还要面对一片断壁残垣?

  陈瑞瑜正寻思哪家是九叔公的宅院,却听刘恩“咦”了一声,顺着望过去,却见一处倒塌的屋舍前停着一辆马车,还有几个仆从丫头模样的人,正瞧间,那门里又走出一位小姐,穿着簇新的月白一群,外面罩着黑色斗篷......

  “这是屯子里的大户?......”陈瑞瑜还未说完,就听得刘恩说了声:“是青儿。”

  仔细一瞧,果然是青儿。

  刘恩快走几步,自然是想问个究竟,陈瑞瑜随后跟着,九叔公倒是不慌不忙。这青儿如此打扮,按想自是受了何家七小姐的好处,这自然不用急。

  只见青儿大大方方的对着那几个仆从说道:“多谢各位,烦请回去替我转告七小姐,青儿这里多谢了。”

  “青儿姑娘不必跟我们客气,我们还指望着日后随着青儿姑娘多沾些光呢!”一个婆子笑道。

  说罢,那几人也笑着赶着大车离去。

  青儿笑盈盈的站在院门口,招呼着九叔公、刘恩、陈瑞瑜。

  刘恩刚想开口询问,九叔公却道:“进去说吧。先收拾一下,总得有个住的地儿。”

  那刘恩便没多说,与陈瑞瑜一起进到院里。

  陈瑞瑜适才只瞧见倒塌的黄泥院墙,这进到里面,才知是一座两进的小院,若非都是土垒的墙壁,单看这院子,倒也颇为宽敞的住处。那黄泥夯成的墙自然不甚牢固,前院里几间房都塌了半边,敞着半边天,想必后院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这说住人的话,还真有些悬。

  青儿小跑了几步,走在头里,笑道:“先不用忙着收拾了,叔公,先到后院瞧瞧。”

  九叔公也有些纳闷,便跟着来到后院。

  后院里却已搭起了一大一小两座帐篷。

  “这是......”九叔公问道。

  “就是适才那些人帮着搭的。”青儿笑道:“叔公瞧这儿。”

  说着,便走进厢房里。

  陈瑞瑜跟着进到后院,见后院厢房的两间房倒是完好无损,正屋却是完全塌了。

  九叔公在屋里说道:“这都是七小姐送的?”

  刘恩听见好奇,也进到屋里。

  厢房里摆着几袋米、面,炕上还有几匹绸缎、布匹,一张旧桌上搁着几块火腿、腊肉......真是一屋子的吃食。

  “七小姐送的?”刘恩果然也这般问。

  青儿依旧笑盈盈的点点头,道:“都不用收拾了,家里的井已经挖开了,一会儿生火做饭就好,我已烧了水。原本想收拾好再去寻你们,倒巧了你们正好回来。”

  九叔公、刘恩一时无话,青儿继续说道:“今晚叔公、陈大哥就住这两间房,二叔与我去住帐篷。这下可就不用愁了。”

  陈瑞瑜瞧着满屋子的东西,再瞧瞧青儿这一身新装的打扮,还真说不出话来。

  九叔公缓缓坐在椅子上,道:“也好......罢了,也没什好收拾的。青儿,你去将家里剩下的茶取来,咱们都先歇歇再说。”

  “是。”青儿说着,轻盈的转身出去了。

  刘恩伸手去米袋上捏了捏,又去瞧了瞧绸缎、布匹,回过头来神色古怪的道:“好家伙,这怕是要满满一车。”

  “先坐下吧。等青儿泡了茶慢慢说。”九叔公道。

  青儿利索的斟上茶来,依旧是一副原来的样子,只是因新装而显得几分娇艳来。

  陈瑞瑜端起茶盏,看了看,问道:“这茶器也是......”

  "嗯。”青儿点头。

  陈瑞瑜细细看着青儿,那青儿也不回避,只是笑着望着陈瑞瑜。

  陈瑞瑜没有看到一点儿变化,仍然是河边那个青儿。

  “都跟七小姐说了?”九叔公仍然这么问。

  “都说了,”青儿看着九叔公,道:“都按叔公所说讲了。”

  “七小姐......”九叔公忽然有些迟疑,道:“信了?”

  “嗯。”青儿点头。

  “她问了什么没有?”刘恩插言道。

  “没有。”青儿摇头。

  “什么也没问?”九叔公似乎不能全信。

  “没问。七小姐就是高兴,拉着我说了一天的话。听我说家里的难处,便让人送来这些。”青儿道:“对了,还有呢。”

  说完,青儿走到炕前,一阵翻腾,取出一个包裹来,打开来放在九叔公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一百两。”青儿道:“七小姐说,这些先用着,若是修整房子不够,再与她说。”

  看着桌子上诺大的两锭银锭,九叔公忽然一阵咳嗽,好一会才止住。

  刘恩道:“青儿,那七小姐......就这么送了东西来?”

  “是啊。”青儿道。

  陈瑞瑜瞧着青儿,真不知这青儿到底多大,见过多少世面,这幅样子是真的应对自如呢?还是因年纪小,什么都没想到?

  九叔公缓过气来,问道:“青儿,你将话都说了?......那宅子的事儿......”

  “都说了。”青儿道:“七小姐都应了。对了,七小姐与我做了姐妹,我大了两月,我做姐姐,七小姐是妹妹。”

  屋子里一时没有人说话,静得让人心慌。

  刘恩忽道:“叔公,这米粮倒也罢了,总得填肚子。可这银子......还是先不动的好。”

  “是该这样,是该这样。”九叔公道。

  刘恩看了看陈瑞瑜,欲言又止。

  九叔公沉默好久,才道:“瑞瑜,你瞧这......你那日所说,可准?”

  陈瑞瑜就知道,这便是骑虎难下,作茧自缚。

  这还真不知怎么说,这两家救命恩人算计来、算计去,九叔公倒是等着捡个便宜,没料到这七小姐来这么一出,如今又觉得不好办了。唉,这怎么说自己也得站出来,也算是自找的吧。

  可若要说“准”,陈瑞瑜此时可还不敢开口。

  陈瑞瑜细细想了一遍,自己记忆是没错的,关键是如今这朝代是否还是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发展?可这又如何了解呢?九叔公这里,肯定是没法子的。

  “叔公,这话我此时还不能说,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对照一下。”

  九叔公道:“说来听听。”

  陈瑞瑜叹了口气,道:“请青儿再去一次何家,与那七小姐说,请她将朝廷邸报抄录一份,最好是最近半年的,我这里看了,便能断定。”

  “邸报?”青儿道:“七小姐怎会有朝廷的文书?”

  “唉,何家老爷不是在做官么?怎会弄不到这些?”九叔公道。

  陈瑞瑜又道:“青儿,最好立时便去,越早越好。不过,若能瞒着七小姐,不要让她知道是我要看的,最好。”话是这么说,陈瑞瑜内心叫苦,那七小姐怕是将青儿摸得一清二楚,就算今日不说,日后也会疑到在自己头上。

  “那我这就去。”说罢,青儿转身就出去了。

  九叔公、刘恩瞧着陈瑞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瑞瑜打定主意,只要看了邸报,判断出是否与记忆相符,便立即就走。

  此事......虽因自己无心泄漏,到底也算是对九叔公与何家七小姐都有好处,权当是报恩吧。

  想到这里,陈瑞瑜开口道:“叔公,二哥,等看了邸报,此事便能定下。”

  九叔公、刘恩默声不语。

  陈瑞瑜忽地笑道:“还请二哥跟我说说这京城附近的去处。叔公先且歇息,不必担心。”

  “好,好,我都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刘恩连声道。

  九叔公一言不发,如今事已至此,已不能回头。

  随后陈瑞瑜与刘恩去了帐篷里,足足说了两个时辰,将京城附近何处可以住店,何处能寻活计,价格几何,又在何处有些什么人物,要谨慎何事等等,全都说了个透。

  不过,刘恩只对自己去过之处了如指掌,例如朝阳门外东岳庙附近的消息,至于旁的,比如崇文门附近的人、事,便仅是听说。陈瑞瑜一一记在心里,以备日后所用。

  随后,陈瑞瑜又故意东拉西扯,将满京城九门、甚至通州等地都问了个遍,话里甚至还流露出要巡船南下的意思。

  午夜时分,一架马车停在门外,青儿奔进屋里,急急从怀里掏出几份文书。

  “七小姐说,来不及抄录,这是她托了衙门里的人偷偷拿出来的,天亮就要还回去。”

  陈瑞瑜没有说话,就着油灯细细察看。

  “天启三年(1623)九月五日,刑科给事中解学龙疏言:额饷当核,额兵当清,军需当节,马兵当酌,冗将当裁......”

  “天启三年(1623)十二月二十五日,魏忠贤以司礼监秉笔太监领东厂事。......”

  “天启四年(1624)正月十五日,巡按广西御史贾毓祥奏陈粤西之患有三,一为交夷,二为土司,三为瑶僮。......”

  陈瑞瑜心中急切,并不细看,只看时间、人物,所述何事,果然一分不差。

  “给他拿回去吧。”陈瑞瑜交给青儿。

  青儿接过,立即奔出屋外交给马车上的人。那人也不言语,抖动缰绳,立即返回。

  九叔公、刘恩都瞧着陈瑞瑜,却没有先开口。

  “叔公,二哥,此事定然可成。”陈瑞瑜道。

  九叔公、刘恩似乎都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意识到不妥,看向陈瑞瑜,却看不出什么。

  陈瑞瑜笑了笑,道:“不必担心,我说可成,便一定成的。”

  “嗯,这就好,这就好。”九叔公道。

  “青儿怎还没进来?我去瞧瞧。”陈瑞瑜说着,便走出门去。

  九叔公、刘恩对视一眼,轻轻叹气。过了片刻,青儿进来,见到二人,问道:“陈大哥呢?”

  “不是寻你去了?”刘恩道,随即一想,面色一变,连忙奔出门去。

  屋外明月当中,院子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什么人影?

  “二叔,你瞧......”青儿忽地一指。

  院门上,端端正正插着三只铁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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