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念!朱治!”凌统咬牙咒骂他们,他知道,他是走出了别人的迷阵,但,茫茫人海,却是不知该从何处才能找到他们真正的落脚点了。
原来,这只不过是障眼法。从密道回到闹市,隐在人群,再消失在人海。谁又能料想到是这样的路子?还能甩不掉跟踪的人吗?
凌统气急败坏,不能打下属,只能抬脚狠狠踹着墙壁,使之震动。
等他气饱了,才深深一呼吸,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招呼着下属回去了。
至于王宫里的孙权,自然也是收到了凌统再次失败的消息。莫说是凌统了,即便是他派出的人也照样是跟不住朱治!
“莫非,他真是有上神保佑?不!我才是天佑之子!这东吴天下,只能是我的!”孙念又算得什么?
想着孙念才攻下魏朝的凉州与雍州,现如今又是躲在东吴里养伤,那么,凉、雍两州岂不是陷入无主之际?
孙权兴奋了。这可是将孙念这“毒蛇”吓出东吴的好苗头啊!
当下,孙权就请了他的丞相孙邵来商议。
宫廷禁卫森严,多少人为了能长居此处而机关算尽,埋尽良善?
这些,天知道。
自从孙权与丞相孙邵商议之后,第二天,满大街的都在传扬雪域狼君已死的消息。远在背部的曹魏听得此闻,也是欣喜与震惊同在。
若是孙念真的已经作古,那么,诺大的一个雪域都处在群龙无首之境,更别说还要管住凉、雍二州了。
谁都觉得这是个机会。各路人马纷纷出动,以期能达成自己预期的目的。
孙念养伤的秘密住处。
众人听得外面的留言,都很忧心。明摆着,孙权是想借着这些个留言,使得雪域国人心涣散,届时军心不在,该如何打仗?能打胜仗么?
答案很明显,不能。
而这个消息,对于东吴、曹魏与蜀汉三国来讲,却是振奋人心的好事啊!
“头狼”都不复存在了,那些小狼么根本不值得一提。
“黑郬,你传消息回去,告诉惊鸿卫,让他们守住凉州、雍州两郡。那是我们雪域前面的院子呢。”
黑郬认真记下孙权的话,紧接着就去传递消息,顾不得第五常匆匆而来。
“陛下!”第五常看到孙念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的急躁也少了些,喊了一声“陛下”之后,坐下来猛灌下一杯水,才道:“方才黑郬匆忙而走,所为何事?”
孙念听闻,笑言:“该是为了你着急之事。”
“哦?”事态有些紧急,第五常也不像平常一样跟他们打机锋,直接道:“外面已经传遍了说雪域之君已经没了这事。您是知道了吧?”
“哈哈,果然你是为了这事来的。”孙念得意地瞧着第五常,道:“我就说,我们俩,着急的事情,可不就是同一件事。”
“既然陛下心宽从容,可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只是叫镇守将士多加小心,如此而已,倒也不是什么良策。君复可有妙计?”孙念一向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承认自己不是那种眼珠子一转就能整出一条坑害人的上策的人。所以,一直都谦虚地向别人请教,例如第五常。
第五常将镇守凉州、雍州与雪域的惊鸿卫扒拉了一下,心里豁然开朗。他相信留在那里的人是精明人才。况且他们不久就能都知道陛下已经无事,行事自然是没有太多顾忌与胆怯。至于说百姓信不信,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国就好。如何保证,那就是需要军心牢固的将士之事了。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第五常想了一会,低声跟孙念说道起来。
第五常如此神秘,孙念就好奇了:“如何将计就计?”
“我们不要想法子给这三国百姓去澄清你是否还活着的消息。不然,还能引来杀身之祸。毕竟不如人家人多势众。”
孙念点头。第五常见孙念认同,继续说:“不如趁他们将一半的心思放在流言上面,我们将吴国弄个天翻地覆。等吴王反应过来,可就无力回天咯!”
该怎么弄得天翻地覆?这个有待商榷。
小半个月过后。
孙念的伤已经全好。其他的随从护卫更是身体棒棒的,打虎都可行!
“今日,是个好日子。”孙念心情好,就说起促狭话来了。
黑郬作为惊鸿第一卫,也是最捧孙念场的。当即他就问了:“陛下,不知是什么好日子?”
“再进吴宫一游!你们,可敢?”
“敢!”回答孙念的,是齐声的高呼。
如此士气与对自己的信任,可是把孙念乐得晃悠悠的,差点找不着北!好在第五常在一旁咳嗽一声提醒了孙念。
“这次,我们可得小心行事。不能小看了那个老头了。”更何况,孙权身边可还是有很多老将名臣帮他的呢!
第五常是立即就问他的了:“那陛下,你有什么想法?”
“你呢?”孙念不回答,反问起第五常来了。
这可是把第五常愁坏了。孙念已经决定了的,之前也跟他提过几次,商议过几次,他却一直不能拿下主意。照他的意思,雪域国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更多的应该是讲究平稳,而不是像赌徒一般,贸然赌上!一众惊鸿卫都这么盼望,那他就不能泼冷水了。只不过与惊鸿卫们也要缜密计划才行,确保万无一失。
孙念待众人都安静之后,道:“半旬之后,就是孙权的王诞。那时候,他应该是要宴请有名的老者来给他面上添光的。”
“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做点什么。”第五常很快接上来。
黑郬更是沉稳,只说:“我看,还是把五目之一的宿蠡大人叫来,一起商讨?毕竟他在东吴呆的久了。”
“不错,有熟悉东吴的宿蠡在,我们可以减少计策的漏洞。”第五常第一个赞同。
孙念听了,缓缓点头,“那就叫宿蠡无论如何都要放下手上的事情,来这里一趟。黑郬,你去。还告诉他,不要担心会引来敌人。”
“喏!”黑郬没有犹豫,即刻出去外面寻宿蠡来商讨大事。
一个半时辰过后,黑郬就带着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进来了。
那男子与黑郬一道,尊敬地给孙念行礼,但是同时却让一些不认得这男子的人纳闷了。他怎么就只是行礼,而不发一语呢?是不是对孙念很不满?这是否太过傲慢,连一国之主都不尊重?
其实,事实上是这名叫宿蠡的男子,生来就是哑巴。可就是这么一个不会讲话的人,却成为了孙念智囊队伍里重要一员。只见他剑眉星目,面容清俊,身着银灰色的白袍;墨色的头发披散着,只用紫色发带绑一束头发于脑后,懒散又讲究;配鸳鸯剑,且又写得一手好字!即使不能讲话,却是行走于人间的潇洒冷公子!
孙念总是赞叹自己选人才的眼光。看他们一个个的,不单才智俱有,相貌端方又器宇轩昂的,那几个女惊鸿卫也是明媚耀眼!想想都是蛮自豪的。
与一个不能讲话的人,交流有点困难。
但是,对方是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却是能与人愉快相处的。
孙念拿起宿蠡写的东西,看了一会,皱着眉头,道:“你们看看宿蠡的想法。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自然,能兵不刃血的控制王宫,自然是最好的。”第五常最是赞同,因为这意味着孙念受伤的机会将大大减少,甚至是无。
“那好!我们就按宿蠡的计划行事!”大家都觉得宿蠡的提议好,孙念就一锤定音。
很快,孙权的诞辰到了。他不敢宴请太多人,因为害怕有更多的“乱臣贼子”摸着机会混进来,那他就得哭了。
但是,千算万算的,他竟不知他最信任的一个内侍已经背叛了他……
孙权在宴会上与众位大臣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忽然倒在地方,动弹不得!
御用大夫们拼尽全力,依旧只能将孙权医治好了两分,只能嘴歪眼斜,全身动弹不得,想发号施令都是无能为力的。
这时候,他最信任的内侍鲁能捧着他“亲手”写下的御诏跪倒在孙权的病榻前,痛哭:“陛下啊!我听从您的意思,将您写下的诏书取来了。您可以放心了。”鲁能又跟丞相孙邵道:“丞相大人,陛下之前曾说,他对不住桓王,欲将此位交由桓王长子孙绍,也就是如今的孙念继承!”
鲁能此话方毕,群臣哗然!这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他现在传位给侄子是不合规矩?当年他拿了我阿耶的基业,你们怎么不说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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