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应该不想把我交出去。”顾绾夏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推开秦景墨。
听到表哥两个字,秦景墨有些牙疼,白了她一眼。
他现在倒是精神抖擞。
完全不像一个随时会挂掉的短命鬼。
“沈御史来了!”秦景墨沉声说着。
这时顾绾夏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口说话。
这御史大夫沈正南可是玉贵妃的亲哥哥,秦景墨的亲舅舅。
这辈份,就能压死顾绾夏。
顾绾夏点头:“多谢提醒!”随即又说道,“今天是不是得进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敬茶?”
这个不能省略。
此时的顾绾夏挺丑的。
一双眼睛却水灵动人。
秦景墨没有否认,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冷丢下三个字:“穿戴好。”
换来顾绾夏一个白眼。
自己可是握着他的生死,竟然这么拽。
顾绾夏只好快速穿好衣衫,整理好自己,就随着秦景墨出了房间。
出来看到猪头脸沈思思戴了面纱,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
“表哥,你快休了这个贱人,我立即让爹爹去找姑母提亲。”沈思思看到秦景墨时,激动的眼睛放光,大声嚷着。
不能白白挨打。
“就是,快点。”顾绾夏巴不得,抬眸去看秦景墨。
秦景墨正要开口说话,文斐走了过来:“王爷,沈御史召您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看了一眼顾绾夏和沈思思,秦景墨只犹豫了一下,抬腿离开了。
“真是丑死了!”沈思思扬着头,挺直脊背,十分傲慢。
今天有人给她撑腰。
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定要弄死顾绾夏。
顾绾夏扯了扯嘴角:“王爷可不像你这么肤浅!他从来不看脸哦,我给他休书,他都不接呢!”
“别在这里欲擒故纵,就是你再使手段,表哥也不会要你的,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这么丑,没有自知之明的吗?还出来吓人。”沈思思看到顾绾夏,气就不打一处来,昨天她打自己的时候,可是下了狠手。
这仇,必须得报了。
沈思思的贴身丫鬟更是添油加醋:“这丑样子,只配得上最粗鄙的奴隶!”
“府上的马夫又老又丑,瘸了一条腿,与你绝配。”沈思思心里气恼,嘴上更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沈大小姐留给自己吧。”顾绾夏冷笑,一脸的不屑。
“放肆!”沈思思咬牙切齿,低喝一声,“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谁敢?”顾绾夏冷冷扫过欲要上前的两个婆子,“这里是盛亲王府,不是沈府,轮不到你们放肆!”
“哼,你都快被休了,王府很快就与你无关了。”沈思思一脸的不在意,对着手下人说道,“拿下,掌嘴,有什么事,我担着!很快,这王府的王妃就是本小姐,到时候,重重有赏。”
这话让家丁婆子一下子来了精神。
七八个人一下子拥了上来。
顾绾夏的面色一冷,抬腿踢向前面冲过来的家丁的膝盖。
再抬手扭下第三个,第四个。
踢倒第五个,第六个。
可惜,人太多,双拳难敌四手。
她还是被两个家丁给扭住了双手按住了。
而沈思思则大笑着走过来,抬手就给了顾绾夏一巴掌:“丑八怪,贱人,敢与我抢景墨哥哥,找死!”
顾绾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侧过脸去,眸色一沉如水。
刚刚攥在手里的粉沫松了开来。
无色无味,随风飘扬。
她现在可是这盛亲王的专职医生,药品,工具等最基本的配置是有的。
就顺手弄了点小东西。
“土包子,废物,敢打我!”沈思思扬着头,眸底闪着冰冷的杀意,又抬起了手。
她昨天打了自己二十下,今天得百倍千倍的奉还给顾绾夏。
只是不等掌巴落到顾绾夏的脸上,沈思思却抖动了一下身体,整个人都抽筋了一样,抬手在脖子上狠狠抓了几下。
面纱被抓了下来。
衣领也抓开了。
这一瞬间,沈思思想把自己身上这层皮给抓下来。
顾不得身边多少人看着。
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
连同沈思思的贴身丫鬟,和按着顾绾夏的两个婆子也开始抓挠起来,衣服都扯开了,完全不顾形像。
跟来的侍卫家丁直抽冷气。
都快速转身。
秦景墨终究是不放心顾绾夏,找了个借口出来。
看到院子里的画面时,狠狠拧眉,扯下自己的外衫,扬手丢给了沈思思:“穿好!成何体统!”
他敢肯定是顾绾夏干的。
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抹弧度来。
而且他觉得这件事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一个女子在侍卫家丁面前这样的形像,算是毁了。
接到消息的沈正南匆匆赶来,看到院子里的画面时,险些晕过去:“思思,你在做什么!”
沈正南可是握着大把实权。
人也长的周正,人到中年,气质不凡。
听到这声怒喝,沈思思的思绪才缓过来一些,脸色瞬间苍白:“啊,我不活了……”
“把她打晕!”沈正南的反应很快,对着下人吩咐道。
一边冷冷看向顾绾夏:“你做了什么?”
昨天的事,已经让他很愤怒,也很震撼。
今天就是来找顾绾夏算帐的。
“舅父这话真没道理!”顾绾夏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正南,冷哼了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本王妃做的?而且她刚刚打了本王妃,这笔帐,还得与舅父好好清算一下。”
她现在可是盛亲王妃。
用身份就能压死人。
“景墨,你就这样纵容这个女人?”沈正南被噎了一下,对上了秦景墨。
“舅父见谅,他是本王的王妃,自然得纵着。”秦景墨没给沈正南好脸色,声音没有起伏。
说着话,走到了顾绾夏身前,看着她那半张没有胎记的脸上,清晰的手指印,眸色沉了几分。
沈正南的面色更难看了:“你要护着她?”
“自然!”秦景墨哼了一声,“本王的人,谁也不能动。”
又看了一眼被婆子扶着的晕过去的沈思思:“舅父还是看看表妹吧,”若有所指,“这么多人看着。”
扫过了一众家丁。
倒是带了足够的家丁。
顾绾夏都想拍手鼓掌了。
真绝。
这就彻底的解决了。
“哼!走!”沈正南努力维持着威严,带着人离开了。
“多谢了!”顾绾夏挑着眉头,说的一本正经。
秦景墨却面无表情:“你一天是盛亲王妃,本王就会在外护你一天,下次别这么没用!”
没问沈思思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顾绾夏不屑的说着。
对着秦景墨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刚好秦景墨回头看过来,就看到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不想被本王连累,就快些医好本王!”秦景墨倒没在意她的样子。
顾绾夏觉得,这个秦景墨还算有担当。
而且因为他的心疾,皇上免去了他们进宫敬茶,让顾绾夏更欢喜了。
想到玉贵妃,进宫一定不会好过。
不过,当天,沈正南进宫了。
第二天皇上就给沈思思赐了婚。
赐婚给三皇子秦朝辞,为侧妃。
消息传到王府时,顾绾夏正在给秦景墨号脉,面色严肃了几分:“王爷,我是医者,不会挟恩图报,却也不会做好事不留姓名,诊金怎么也得有,特别是王爷这身体……”
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岂止是心疾啊。
“和离书抵诊金。”秦景墨不爽,这女人真是与自己划清界线啊。
竟然要诊金。
“和离书只能抵心疾的诊金,可是,中毒,陈年旧疾,就不能了。”顾绾夏眯着眸子说着。
不能理解,什么人能给如此强悍的盛亲王下毒?
坐在对面的秦景墨面色没变。
直视着顾绾夏。
“王府没有府医吗?”顾绾夏完全不在意来自秦景墨的威压。
拿过手帕擦了擦手指。
直接扔掉。
让秦景墨那双眸子阴沉了下来。
这女人真的是胆大包天。
竟然敢这么赤果果的嫌弃他。
“乌骨!”秦景墨对着暗处说道,“去审府医!”
眸底翻滚着戾气。
顾绾夏不管那么多:“王爷躺好,开始施针了。”
早一天医好,早一天脱离苦海。
乌骨却去而复返,看到顾绾夏纤细白皙的小手正在给秦景墨施针,动作干脆利落,下针又快又准。
这哪里像草包?
这明明就是得了白祯的真传啊。
秦景墨看向乌骨。
“府医自杀身亡了!”乌骨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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