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术台上破碎不堪的自己,灵魂轻飘飘在半空中。
沈景时离开没多久,门又重被推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人。
前一个面容温婉的女生是我的妹妹,乔月芝,后面跟着一个长发长须的人,看来就是那个大师了。
我苦笑,沈景时,你又一次被骗了。
慌张的医生看到二人一下子冷静下来:“都按你们说的做了,钱呢?”
乔月芝凑近看我血淋淋的刀口,面色平静。
完全不像当初我跟沈景时新婚当天,被我的小狗嗅了两下就害怕的躲到沈景时身后的样子。
“景时哥哥,我最怕狗,我对狗过敏。”
惊叫间,乔月芝狠狠踢了小狗一脚,我冲上去抱起小狗检查伤处,被沈景时怒推一把:“乔月笙,你作为姐姐居然不记得月芝对狗毛过敏,我告诉过你月芝会来,你故意要害她是不是!”
“赶紧给月芝道歉,不然就把你这条烂狗丢出去!”
乔月芝根本不过敏,她躲在沈景时身后,笑容里的讥讽格外刺眼。
我抱着狗从地上艰难爬起,为了保护小狗只能低声道歉。
这只小狗还是我跟沈景时放学路上一起救下的,他亲手给小狗包扎喂药,等小狗伤好我们一起给它找到领养人。
后来领养人搬家无法带狗,联系到我。
我接回来想给沈景时一个惊喜。
沈景时摸狗的手刚抬起,因为乔月芝一句这狗又老又丑就放了下来,不悦的对我说:“你从哪里搞来的丑狗,脏兮兮的还真是适合你。”
当晚,当着所有来宾的面,沈景时护着害怕的乔月芝离开,彻夜未归。
我守着空房播了一夜那个铭记在心的号码,直到机械女声响起,无人接听。
“死了?”
“流一地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乔月芝捂住口鼻,拿起一旁的镊子在我的伤口拨弄两下,露出包裹心脏的金属支架,她抬眼跟医生交换一个眼神。
医生急忙说:“放心,支架没被沈总看见,当时涌出来很多血,全挡住了。”
二人满意地走了,医生匆忙缝合好伤口,把我推进普通病房,拿了应得的钱飞快离开。
我的灵魂被困在这里,像是走马灯一样,脑海里涌现大段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