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探

　　田永胜了解情况后，沉默不语，他心中在算计得失。

　　要知道他现在也就一贫苦百姓，自家现在养了四个仆人，已然不易，要是再加上两人，会不会承担的下来。

　　梁妈见田永胜沉默，哭腔道：“少爷放心，我那对弟弟妹妹也不是无用之人，他们以前上过私学，识得字。不只如此，他们洗衣做饭都是可以的，还请少爷发发善心啊。”说完嚎嚎大哭起来。

　　老娘见田永胜不语，虽然她也心生不忍，但她也知道自家情况，这种事情，有时候得量力而行。

　　田永胜仔细考虑，听到梁妈说他弟弟妹妹会识字后，本来就有准备帮她的想法，立刻下定了决心。

　　他讲道：“梁妈，你要知道，你弟弟妹妹一进入我家，那可就是仆人身份，你可想清楚了？”

　　他有此一问，是很有道理的。他可不想做无本买卖，要是到自家来吃喝拉撒的，到时候长大了，自己辛苦培养一番后，他们又离开，那不白忙活一场。

　　还有一点，唐朝的仆人分为两种，一种就跟后世打零工一般，家主给予工钱，他们干活，这样的仆人受到官府保护，不可随意打骂，还得将钱给足了。

　　另外一种，那就是卖身为奴，这种仆人相当于主人家的私产，可以随意打骂惩罚，他们不受官府保护。

　　所以说，田永胜就算要帮梁妈，那也得先问清楚再说，以勉发生误会。

　　梁妈听到田永胜问她，喜极而泣，她高兴的说道：“谢少爷，这个我还是懂的，只要给我弟弟妹妹一口饭吃，那怕他们卖身为奴，也比街上乞讨饥一顿，饱一顿要来的好啊。”

　　田永胜见如此说话，自然不无不允，点头答应了下来，让她明天就可以去将她弟弟妹妹接来。

　　顺便又交代她回去时可以支使十贯钱，就当他弟弟妹妹的卖身钱，先拿钱，可以将他爹娘的坟墓修理一番。

　　一件小插曲就这么过了，一家人又从回桌上，高兴的吃起饭来。

　　……

　　月上枝头，轻风荡漾。

　　二月的小河村村民及早就睡下了，在古代，似乎人们都睡的早。

　　村子一片宁静，除了听到灞河的波涛声外，再无其它，这是一片祥和的世界。

　　时间渐渐来到三更天，云朵遮掉了天上的娥眉月，让本来安静的村子变得更加沉寂。

　　突然，在村口来了两人，他们身着黑衣，面戴黑巾，都是一身夜行衣打扮。

　　他们停在村口，看着村子里面，沉默了一柱香时间。

　　“陛下，没人，可以去了。”一个声音轻轻说道。

　　“恩，今天一定要拿到果酒，而且要多拿一些，赵权待会把板车弄过来后，我们就可以行动，一定要给我多拿，让那小子心里发疼。”另一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陛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多拿，上一次我还存有善念，但那小子不识好逮，今天定要让他好看。”当先一人也哼哼说道。

　　这两人就是之前的程咬金和李公子，李公子后来想到田永胜的可恶之处，心里怎么也忍不下来。

　　要说他完全可以直接下旨，将田永胜砍了了事，可他就是喜欢那种打破禁忌的感觉，他要征服田永胜。

　　于是他下午去了程府，找到请假去奔丧实际躲在家里的程咬金，讲明来意，说今天还要去小河村一次。

　　程咬金听李公子说了之后，两眼发光，就算是李公子不说，他都准备今晚一定要再去一次，多“拿”些酒回来。

　　此时那酒的味道好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定要让田永胜那小子看到自己的酒少了很多，从而心在滴血。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解恨。

　　两人臭味相投，立刻一拍即合，约定好时间，便各自准备，如此就有了此行。

　　再等了一会儿，赵权推着板车赶来。

　　之所以要用板车，而不是马车，牛车，那是因为后者走起路来有声音，会让村子里的人起来查看。

　　而板车就不一样了，他们将板车的轮子上裹了厚厚的一层粗布，推将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两人看着赵权过来，便不再停留，快步往田永胜家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田永胜家牛圈墙外。

　　程咬金和李公子同时往墙上攀爬了上去，几下功夫，两人就来到墙上。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一同轻轻的滑进牛圈当中。

　　进入牛圈，程咬金说道：“他们家就两个地窖，昨晚我们已经查看了一个，而另外一个，就在这牛圈下面，陛下请看。”

　　他说完就将铺在地上的茅草掀开，露出地窖的盖板。

　　李公子看到盖板好，扶手道：“好狡猾的农夫，要不是你昨天观察得当，这个地方就算找死了也找不到，当真隐蔽。”

　　说完他亲自掀开了木板，木板一掀开，一股美酒特有的醇厚香气扑面而来。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激动的想大声叫出来。

　　没有人比他们更想得到这些酒了，这已经不是酒的问题，而是他们想将这些酒搬走后，看看田永胜那痛哭流涕的模样，那是何等的解气，何等的痛快。

　　程咬金从怀里拿出一支细小的火把，用火石点燃，这是他特意准备后查探地窖而用的。

　　他将火把伸到地窖之中，隐约看到就在地窖的正下方，有一块很大的布匹，被什么东西顶的老高。

　　他生心激动，这不是酒是什么？

　　他太开心了，他想大喊，可他还是忍了下来，他觉得虽然胜利已在眼前，但还是得先将酒搬出去再说。

　　他将火把熄灭，站起身来，来到李公子面前。

　　他激动道：“陛下，是酒，绝对是酒，他奶奶的，好大一堆，用布盖住的。”

　　李公子也很高兴，他紧紧抓住程咬金的手，激动的轻声问道：“当真，可真是酒？没有看错？”

　　程咬金狠狠的点了点头，回道：“看清楚了，一定是酒，香味浓郁透顶，就是我们喝的那种酒没错。”他此时也很激动，他觉得今天绝对会不虚此行。

　　李公子深呼了几口气，他觉得太不容易了，自己喝点酒容易么？今天一定要将酒拿走一半，不，要拿走大半。

　　是的，一定要这样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他觉得自己打破禁忌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要征服那个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