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听到李公子的吼声,心里一颤,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他带着哭腔颤抖的问道:“李公子,俺老程又如何惹你了,你总得让老程死个明白吧?”
李公子不回他话,而是向着程咬金的声音摸了过来,到他面前后,李公子将手一把摸到程咬金的脸上,压低声音道:“你自己闻闻,哼,你奶奶的,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程咬金被李公子一手摸住脸庞,也不敢动弹,只得随他。
接着听到李公子的话后,用力一吸,当场就吐了起来,边吐边叫道:“鸡屎,李公子,这是鸡屎啊,呕……呕……”
李公子说道:“我当然知晓这是鸡屎,你说说,为何这地窖之中会有鸡屎,明显是你打听信息不准确,然后老子替你挡了灾,你奶奶的,气煞我也。”他边说,边用脚踹程咬金。
想他堂堂李公子,富有四海,威震天下,想不到今天吃了一嘴的牛屎,更是摸了一手的鸡屎。
李公子之前强忍着想吐的劲头,将鸡屎摸到程咬金脸上,就是要让他也体会到自己的那种憋屈。
有难大家一起抗,这是李公子心里的想法,免得出去后,程咬金这家伙取笑自己。
程咬金在旁边呕吐的差不多了,转身叹了口气说道:“李公子,看来我们今天是白来了,这里面根本就没有酒啊。”
李公子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还用你说,这里明显是你说的那乡野农夫的陷阱,亏你还是大唐的肱骨之臣,这点明显的道理就看不出来?”
程咬金真想把李公子抓起来掉打一顿,心想你不也跟我一样下来了吗?之前你为何没发现?
不过他还真不敢掉打李公子,只是嘴上说道:“是是是,还是李公子明察秋毫,英明神武,要不然今晚我们还真让那小子给坑苦了,还无处诉说。”
李公子见程咬金如此拍他马屁,表情嘚瑟。
刚想表扬他几句,可一闻到浑身的屎味,心情又愤怒起来,他哼了一声,直接一个跳步,双手抓住了隔楼的楼板,一个荡身,就像小狗上岸般爬了上去。
此时的李公子想起自己上来的动作如此难堪,脸都气白了,可别人也看不到,此地除了下方的程咬金外也没别人,无处发泄,只得心生闷气。
而程咬金呢,他刚才已经摸到边上的楼梯,就直接顺着楼梯“咚咚咚咚”的爬了上来,直把李公子气的发颤,咬牙切齿。
李公子哼道:“哼,老程,鉴于你这次打探消息不准,回去自领二十军棍,不得投机取巧。”说完一转身爬上楼梯“咚咚咚咚”的出了地窖。
程咬金不敢反驳,知道这次自己让李公子丢了脸面,只得认罚。叹息一声,也跟着爬了出去。只是他嘴里不停的念道:“田永胜,田永胜,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等着……”
程咬金爬出地窖后,李公子和他的随从已经不见了,想来已经离开。
程咬金走出仓库仰天叹息一声,无奈道:“想我老程终身打燕,如今却被燕啄瞎了眼,当真世事无常啊。”说罢不再停留,来到水井旁好好洗了把脸,转身回了客房休息。
……
田永胜可不知道一晚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第二天一早,他起床后就直接带着陈二来到蔬菜地里除地耕田。
田间的菜地安置了一段时间,此时田永胜要将田分成若干小块,以便今后种植蔬菜的时候方便分类种植。
种蔬菜不同于种粮食,要求会更加精细,更加用心,要不然蔬菜也会很傲娇的。
田永胜和陈二两人,一边放线,一边用锄头掏出小水沟,以便隔离田块,之后又将田块四周用锄头砸严实,以勉泥土又滚回水沟里,那自己就做无用功了。
分田块的活不快,也快不起来。为了让每块田地大小都差不多大,田永胜还用木棒做了个标杆,每到一处新的地方,就用标杆一横,如此一弄,那些田块大小就差不了太大。
一直到大响午,田永胜才和陈二两人停歇下来,在水沟里洗了下手后,两人就收拾农具往家走,这会儿,吃饭的时间差不多了。
回到家里,田永胜到水井旁重新清洗了一番,刚准备去看看大叔,过来递毛巾的丫鬟春兰就小声对他说道:“那位客人在你去田里不久就离开了,他说有时间再来做客。”
田永胜奇怪,问春兰:“那客人为何走的如此急切?可是家里待他不周?”
春兰摇摇头,回道:“不是,那客人说他有要紧事务回去处理,所以不得不离开,没说家里待他不周,走的时候还蛮高兴的。”
田永胜点点头,让春兰自己忙去,他自己则来到仓库,先点了一支火把,下了地窖。
来到地窖,田永胜看到下面的情况,哈哈大笑,他道:“我说怎么走的这么快呢,原来是吃了屎的啊,你奶奶的,让你惦记老子的酒,哼哼,你以为老子的酒是那样好喝的吗?不知所谓。”
回到家里,田永胜让陈二抽时间将地窖打扫一便,自己则来到书房看书,没看一会儿,就听春兰过来叫吃饭了。
……
长安,皇宫一角,此时的李公子正站在一高台上往长安城看去。
看着那磅礴大气的都城,本该无比高兴的李公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昨晚的事情,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说的好听是被程咬金连累,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耻辱。
关键这事还不能跟别人说,哪怕是身后那只躺在胡椅上的美丽观音婢也不能说。
他想说,但如何能说的出口?
他叹息一声,心中对程咬金充满无比的怨念,他想胖捧程咬金一遍。
可让他憋屈的是,程咬金尽然说他舅舅的姑姑的儿子的爹去逝了,要回去奔丧,请假了。
霸王假,整个大唐天下,也只有程咬金敢请这样的假。
正在他心思如毛之时,身后传来那只观音婢的声音:“陛下,怎么了?见你这次打猎回来心情就不好,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李公子苦笑一声,不好回答,可又不能不回答,这只观音婢太了解自己了,灵光一闪,说道:“昨晚程知节那混蛋拿了小半坛果酒与我品尝,那果酒味道极好。我本想多要一些,可那家伙却回去奔丧去了,所以心中颇有不舍之意。”
观音婢见爱郎说话时眼光闪烁,便知他说的不是真话,但她是个精明的人,知道有些事不能问,要顾及爱郎的脸面。
于是她只能开解道:“陛下富有四海,可不能被这小半坛酒而乱了心志才是,你可肩挑着天下重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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