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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逢君第二

小说:公主今天飞升了吗?作者:茶饼饼时间:2021-08-15 11:31:22

  菜豆儿作为一只小公猫儿,此刻乖乖躺在卫玺怀里十分安逸。

  而我一个姑娘家家,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丑且挫!

  丑挫之余还一直盯着人家看,不得不说躺在地上的角度很奇特,此刻我眼中的卫玺长身玉立、玉树临风。

  我痴痴地打量,卫玺也奇了看我,然后问:

  “摔成这副样子,你不疼吗?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疼?”

  卫玺答:“你没有哭。”

  “因为我在看你……呸,不是所有人摔了就要哭的。”

  卫玺眼中有一丝错愕,然后缓缓道:

  “你是个姑娘,若在适当的时候示弱啼哭,便有男子来救你。”

  我又问:“什么是适当的时候?”

  卫玺答:“现在。”

  “靠!就让你扶一把有这么难吗?还要哭?老子可是要飞升的,哭哭啼啼太娘气了。”

  卫玺问:“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我懒得理他,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你既伤得如此重,何必强撑着要爬起?”

  “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说完卫玺一把将我抱起,我一慌张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妈耶,被漂亮男人抱了!

  卫玺走了几步,先前那郭麻子似有执着,卫玺一眼瞪过去,麻子便退几步道:

  “是是是,公子长得好看,公子请。”

  男神的怀抱十分温暖,我晕晕乎乎地睡过去。

  醒来时菜豆卧在我枕边,缩成温温软软的一团儿呼呼大睡,我忍不住摸摸它的小肚子,毛茸茸的,很舒服。

  “你果然是不知道痛的,上药的时候没听你吭一声。”

  我正茫然寻找这声音的来源,卫玺端着一碗汤药来到我床前,继续道:“我照着活人的方子给你开药,你暂且吃下看看效果。”

  他看出我不是个活人却一点儿不惊奇,这着实让我很惊奇。

  我试着借探微之术窥测他的内心,窥了半天也没窥出个结果,还白费了力气。

  卫玺见我半天不行动,忙敦促道:“你还不喝,药快冷了。”

  我接过药一口闷下,然后用手背擦擦嘴,赶紧问道:“你是不是……”

  他慌忙抢答:“不是。”

  我奇了问:“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什么,怎么就不是了呢。”

  卫玺面色沉静如水,“别担心,我没有给你脱衣上药,是请客栈老板娘过来……”

  我和卫玺的对话最终以沉默结束,大概他其实有好多问题想问我,而我也因看不懂他的心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他,但我们终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师父说,飞升长生者,绝情绝欲。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我要有自知之明,不绝情绝欲就会绝了自己,但我并不想彻底灰飞烟灭。

  我刚醒来不久,连人间的四季都没有看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这算造他奶奶的什么孽。

  男色当头一把刀,所以卫玺这号公子哥势必得远离。

  过了几日,我脸上的淤青渐渐变淡,终于又恢复了人样,吃饭的时候打定主意离开,想起萝笙之前曾说过,卫玺家财万贯出手阔绰。

  我想他既然不差钱,又待我和菜豆儿极好,临行前我便故意多吃了几碗,等肚子胀得浑圆之后便一把捞起菜豆儿,菜啊饭啊一股脑儿往它嘴里灌。

  菜豆儿很懂事,一点儿也没挣扎,只是双眼噙着闪闪的泪花儿,吃到最后身体胀成了个球,圆滚滚地从饭桌上跌下,动弹不得。

  我不做声,卫玺也不做声,菜豆儿包着一包泪呜呜咽咽,搅得人心里不爽。

  我便一把捡起菜豆儿,胡乱编个理由溜走了,这也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说谎。

  告别金主在梁州城内才晃荡两日,菜豆儿就把我吃穷了。

  我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小畜生,不仅吃得多,还要吃好的,简简单单的炊饼野菜团子已经不能满足它挑剔的食欲。

  我寻思着必须想个赚钱的法子,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别无所长,菜豆儿除了吃也别无所长。

  要是当初把师父的丸丸药药瓶瓶罐罐倒腾出来,兴许能卖个好价钱,但眼下只有师父专门给我配的丸药,那是万万不能卖的。

  我抱着饿得奄奄一息的菜豆儿逛了几条街,依然没能决定搞什么营生。

  就在此时,我看见路边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摆着个算命的摊儿,当机立断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我要去算命。

  探微之术,探微探微,探幽入微,觅识天机窥测人心,可不就是算命嘛。

  第二日我便在梁州城中心摆了个算命的摊儿。

  菜豆儿全身舒展在我的小桌上,眼睛圆睁,胡须上扬,嘴里时不时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一人一兽的算命组合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力,但他们一致认为我这是在瞎搞,根本不会算命。

  我思来想去,想起昨日那个白胡子算命老头儿的装扮,认为这里面可能隐藏了巨大的商业秘密。

  我学老头儿把头发挽起来,单用支木簪插着,再用墨水画了两撇小胡子,给菜豆儿也穿上了一件黑白相间颇帅气颇英俊的小马褂儿。

  如此一来,我的小摊儿果真就有人光顾了。

  我借探微之术知道客官心中所想,不等他们开口便娓娓道来,再随便占个卦解说解说,略讲讲趋利避害的法子,最后诌些幸福安康的吉祥话,大笔银子就到手,生意简直不能更火爆,每日收摊儿都只能悄悄溜。

  几日后的一个中午,我正快活地数钱,菜豆儿突然喵了一声。

  我抬头见卫玺站在摊前,背上背着一张古琴。

  我有点不可置信:“你……又来闹市抚琴?这是什么怪癖?”

  卫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打量了我一会儿才说道:

  “人说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你这般将卦辞说尽,不怕误导人么?”

  我答:“说这话的人真是道行浅,一切命格都是有因果的,我既能看透就不会胡说,既不胡说就要收钱,营生么,你情我愿,落得大家都自在。”

  卫玺看我一眼,目光比先前更淡然,缓缓道:

  “窥测天机敛财者,必遭天谴。你若需要钱,要多少我给你,万万不可再继续为人算命。”

  我了无牵挂不怕遭天谴,再说了,他说遭天谴就遭天谴么,我又没有干杀人越货的勾当,遭什么遭?天什么谴?

  如此正儿八经清新环保的创业活动遭他一通批判,想来心情极其不爽,我便一把搂起菜豆儿逃了去。

  这便是我和卫玺的第二次相见,心里窝火,形象依然不太妙。

  我换了个地儿摆摊,还没收多少银子就被沈西岭的人找到,二话不说把我抬回沈府。

  我以为是要把我找去算命,到了才知道,人家的目标其实是菜豆儿,我这个主人只不过是个附带品而已。

  沈西岭的居家装也十分华丽,穿金戴银浑身金灿灿的,看见菜豆儿笑得合不拢嘴。

  “菜豆儿实在可爱,我非常喜欢,既然它是辛阿姑娘唯一的亲人,在下也不可强取豪夺,不如请姑娘和菜豆儿一同在鄙府住下,闲来无事找菜豆儿解解闷,姑娘也好有个照应。”

  我只关心一个问题,“你管饭吗?”

  此话一出,下面的丫鬟们都咬住嘴唇,强忍住笑意。

  我有必要补充一下:“菜豆儿正在长身体,吃得极多,还挑食要吃好的,我怕它吃食儿的劲儿吓到你们。”

  “无妨,饭管够,辛阿姑娘大可放心住下。”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包吃包住包养菜豆儿,我可以腾出精力寻找长生药,早找到早长生早解脱。

  在沈府的日子过得很滋润,沈家富可敌国真不是虚妄名声,钟鸣鼎食、挥金如土、时日万钱,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以前我以为沈西岭是个不学无术的暴发户小土财,现在才知道,其实人家是个颇有品位的纨绔子弟,精致优雅而又放浪形骸,才貌双绝又风度翩翩。

  沈家几代从商,到沈西岭这代已是卫国第一的鸿商巨贾,他是沈家独子,生来如众星捧月,锦衣玉食,每日有数十个服侍的人跟着,贴身侍从是温庄。

  沈西岭在万千宠爱中长大,自小散漫不羁却又有逸群之才,声色犬马,花天酒地,玩物丧志的东西样样都行,但他唯独不爱权力,不愿做官。

  还有一点饱受世人嘲弄,万花丛中过,只对名妓凝云一人倾心,见她舞一回便晕一回,但凝云对他从来都是有礼有节有距离,不接受礼物和私会,没有近一步的可能。

  我听婢女晓晴说起这些时,心中着实感慨。

  那凝云再三拒绝,要么是欲擒故纵吊人胃口,要么是心中早有所属,他不是她的那碗菜。

  就像苹果虽红得好看,还贵得咬人,但菜豆儿却从来不吃苹果。只可怜西岭兄一念执着,硬以为菜豆儿喜欢吃苹果。

  想到此番道理我真是惊喜不已,来人间快一月了,虽然长生药没找到半根,但我对男女之情的了解程度可不是加深一点儿半点儿。

  我思忖着有朝一日把这些道理说与师父听,再不济说与菜豆儿听,哄它睡觉也是好的。

  听我的道理长大,菜豆儿将来一定是猫界风流翘楚,瑶於山情圣。

  闲来无事,我常带着菜豆儿在沈府中瞎晃。

  菜豆儿聪颖至极,最能寻到吃喝玩乐的好去处,它带着我来到一处美轮美奂雕栏玉砌的宅院,里面传来阵阵女子的欢歌笑语。

  开展如此雅致的活动,除了西岭兄不会有别人。

  我从一个最近的侧门进去,看见几个身姿婀娜、穿着清凉的女子正在台上跳舞,沈西岭穿梭其中怡然自得。

  他穿得花里胡哨,和莺莺燕燕的美丽女子浑然一体,时不时还拉起身边舞娘一缕发丝,轻嗅芳香,而舞娘则回之以妩媚动人的微笑……

  这场面,真是香艳奢靡,吓得我赶紧捂住菜豆的眼睛。

  沈西岭看见我赶紧从脂粉堆中走出来,脸上还有几个红艳艳的香唇印,满面春光。

  “辛阿姑娘,你来得正好,正准备叫人去请你呢。”

  我心中一惊,当下连摆手,“西岭兄,这样的活动你自己玩玩儿就好了,我立马就走,你继续,你继续哈,千万要尽兴。”

  西岭兄一把扯住我,不解地问:“辛阿姑娘,你为何蒙住菜豆的眼睛?”

  我略顿了顿,嘿嘿答:“此情此景,有一些些少儿不宜,我怕小猫见了长鸡眼,它以后可是要做猫界风流翘楚的,这毛茸茸的小脸出不得一点儿差错。”

  西岭兄听后,神情略尴尬,随即拍了一个巴掌,众舞娘便行礼退下,然后他便眉飞色舞道:“男女的事,你不懂,可惜了!”

  我立刻反驳:“胡说,我懂得很呢。”

  沈西岭瘪瘪嘴:“你根本不懂!”

  我更加大声反驳:“我懂我懂,你喜欢凝云,可凝云不喜欢你,你为了补偿自己就整天同其他女子腻歪,你看我是不是很懂?”

  沈西岭吃了瘪一脸菜色,随即胡乱地挥手:“去去去,黄毛丫头懂什么。

  本公子对凝云姑娘情有独钟,对其他女子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不动真情就不会翻车,说到这份上我也够直白了,你明白了吧。”

  我嘿嘿地笑:“明白明白,太明白了。”

  如此说来,只要我不对卫玺动真情,亲近亲近也没有大碍,逢场作戏浅尝辄止嘛,这一点值得好好学习。

  沈西岭看我豁然开朗的样子也很高兴,欣慰地点点头:“跟着哥哥学,将来大有前途!哥哥我最近还得了一幅画——百年前卫相王白玺的真作《桃夭图》,邀姑娘一同欣赏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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