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又一巴掌,让在场的人都懵了,眼巴巴的瞧着苏政华,坐等着这两个人再掐起来。
那丞相之子明瑶宇笑兮兮的拍着手:“哎呦,太子殿下这是要与将军府的小祖宗和好了?”先前两个人不是还互不顺眼的恨不能掐死对方吗?怎的如今还抱上了?
苏政华忽的松了手,是啊,他都快要忘记了,他的皇后,也曾是将军府里被宠上天去的小祖宗啊。
“棠之……”
“你是不是脑壳被绿毛给啄走了?我叫其镗,战其镗,什么棠不棠之的,太傅啊,下堂了吗?没下堂我再接着睡会儿啊。”她打了个呵欠,坐回了位置上,扒着准备再睡一会儿,玉太傅恨铁不成钢!
“睡什么睡,你说说,今日我讲的什么课!”玉大傅来到战其镗的桌前,敲了敲桌子。
她抬起头,睡眼朦胧的望向后头的二殿下苏恒玉,苏恒玉正欲上前来救场,苏政华一只手抓住了玉太傅的戒尺,沉声道:“让她睡。”
“太子殿下,此乃国子监,是传授知识的圣地,怎可如此!”
他目光宠溺的瞧着这眼看又要睡过去的人,沉声道:“就算他日她不学无术,也有……我护着她!太傅可有意见?”
“太子殿下慎言!”玉太傅气得差点吐血,一个两个怎的这么不让人省心!
“是我失言,不过,我有些私事想与她谈一谈,太傅可否先下堂?”他松了手,低头瞧着睡眼迷糊的战其镗,似乎,从她进宫的第一年起,他就发现她的笑越越少了,最后变成了冷漠的模样,是他将那份珍贵的纯善弄丢了啊。
“其镗,回去记得将《道德经》给我抄一百遍。”玉太傅瞧首这小妮子迷迷糊糊的模样一甩衣袖恨铁不成钢的走了。
她扒在桌子上,叹了叹气,朝明瑶宇道:“瑶宇兄,你可千万要救我。”
时至秋初,天气微凉,明瑶宇这个病怏子已经拿着暖炉了,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老规矩。”
“没问题!”她站起身,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准备直接走人。
结果才刚走了两步,苏政华拉着她的手,目光宠溺的道:“我也可以帮你抄。”
那边二殿下苏恒玉朝战其镗温声道:“其镗,你既有事,我便先走了。”
“唉……别啊,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她甩开苏政华的手,朝着苏恒玉奔了过去,苏恒玉扶了了她一把,少年稚嫩的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笑意:“小心些,莫摔着了。”
苏政华眯了眯凌厉的眼,以前就是因为苏恒玉,所以他才会怀疑其镗与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想到如今细看之下,还真有!
战其镗跟着苏恒玉一蹦一跳的出了国子监,明瑶宇抱着汤婆子,一张病态般的小白脸凑了过来,笑嘻嘻的道:“我说太子殿下,你什么时候跟那小祖宗那般好了?我记得先前她在那武场上将你掀翻在地的时候,你们两可就是死对头了,怎的如今……”
“你说的老规矩是什么?”他负手而立,暗自双拳紧握,从今天开始,他便要好生护着其镗,再不会让她如前世那梦,受尽苦楚,上天既愿意给他这一次机会,大概也是心疼其镗罢,倒是感谢上苍的心疼了。
“老规矩啊,自然是秘密,说不得,殿下,没什么事,我这个伴读可就先回去了。”他抱着汤婆子,退了出去。
整个国子监的富家权贵子弟一时跑了个一干二净,谁也不愿意与这位看起来有些暴戾的太子殿下呆在一块儿,所以这学堂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低头瞧着自己还很稚嫩的手,指尖轻轻的颤抖着,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在胸口冲撞。
那只鹦鹉见人都走了,喝了点水,侧头瞧着这呆站在战其镗位置上的太子,压着嗓子道:“荷花肥叶红莲蒂,披衣带水欲何求?情涟丝漪任君游,只视幽兰尽醉香。”
“荷花肥叶红莲蒂,披衣带水欲何求……”这绿毛鹦鹉一遍一遍的念着那香艳的诗,好一会儿苏政华才回过神来,目光幽幽的凝着它,似要一刀将它解决了一般:“闭嘴。”
“太子要杀鸟啦,太子要杀鸟啦!!!!”那绿毛鹦鹉惊恐的瞪着苏政华,翅膀不断的扑腾,苏政华想着这是战其镗花了好大的代价才留下来的鸟儿,只得一拂衣袍退出了大殿。
在殿外,他瞧着什么都是满眼的感触,从前怀念的,如今突然就得偿所愿了,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如火般的夕阳铺在天边,不远处的战其镗提着一壶小酒正在翻墙,翻到一半,与他对视了个正着,她一脸戒备的瞧着他,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就在战其镗以为他要像以前一般训斥她的时候,他忽的上前一步,朝她伸出手,那满眼宠溺的模样,实不像他的风格啊。
“下来,我接着你。”
“算了,绿毛我不要了。”她正要跳回外墙,那墙在窗口的绿毛鹦鹉扑腾着翅膀大声喊:“傻瓜,傻瓜,小祖宗是傻瓜!!”
“你个蠢货,你还好意思骂我!信不信我把你拔毛烤了吃!”她从墙上跳了下来,抱着她的那一小坛子酒朝那绿毛鹦鹉窜去,一时间那学堂被这一人一鸟弄得乱七八糟,那绿色的鹦鹉毛散落一地,绿毛无法,只得飞到苏政华的身旁去避难,边飞边骂:“坏女人,坏女人,以后当个老姑婆。”
她踩着那窗棂窜了下来,身形矫健得像林间雀跃的小鸟儿,苏政华瞧着她欢喜的模样,伸手抓了那鸟儿,朝怒气冲冲的战其镗道:“听闻这鸟儿你是从海外得来。”其实也不是听说,只是依稀记得,她当皇后的时候也带着这鸟儿一并入了凤宫的,那个时候她有所提及,是海外的人带回来的,她觉得可爱,那人便送给她了,后来实在喜欢,于是便带着上堂,不曾想骂了玉太傅一句老顽固,玉太傅气得想红烧了它,这可是战其镗抄了一百篇《礼则》才换来的小生命。
“也不是,我是从林语堂那里抢来的,他打不过我,所以这鸟儿就归我了。”她相当豪气的一挥手,眉开眼笑的模样里透着稚嫩的风华,这么粉粉嫩嫩又活泼明亮的一个人,像阳光,让他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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